从头到尾,苏威都坐在另一头握著海儿的手,虽没有表情,但眼底的不舍柔情却无法掩饰。
她瘦了,不过短短几天,她苍白的脸庞竟消瘦不少。
姆妈绝对难辞其咎!
亚德缝合的动作迅速,眼神不时偷瞄主子的脸,那阴郁的脸色令他发毛,恐怕会有一堆人要遭殃了!
“族长,麻烦你帮忙一下。”他拿著纱布准备包扎她的伤口。
苏威依言轻抬她的娇躯,让亚德可以完成他的工作。
“亚德,告诉我,安小姐手上与腿上的烫伤从何而来?”指著她的伤,他开口问道。
啪!听闻的人,手里的剪刀跟著落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这小的不知。”他的手掩不住地发抖。
“你的意思是说,安小姐并没有找你医治伤口?”他银眸一凛。
“是,族长,小的真的不知道安小姐受伤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著不治疗……”亚德吓得从床上跪到地毯上求饶。
“继续做你该做的事。”苏威拂袖而去,他知道该找谁算这笔帐。
“我没事、我没事了……”亚德拍著胸口,整个人快虚脱了,庆幸主子没追究。
苏威踩著漫天延烧的火线来到大厅,所有奴仆早群众在一起,其中包含那个动手伤他的人的女人。
阿鲁不愧为他的左右手,不用他交代,就知晓他会有的行动。
给了阿鲁一记赞赏的眼光,回过头,他的表情瞬间冷凝,原本伟岸的体形更是放大数倍,令所有奴仆胆颤心惊。
“谁能告诉我,这座城堡的主人什么时候易主了?”
话问得风轻云淡,但没人敢应声。
“一个陌生女人进到堡里来,竟然没人知会我,还放纵她在堡里嚣张?很好、非常好。”他话说得越轻越令人发寒,所有奴仆开始担心工作不保。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阿克图。吉娜,是拉玛请我来的。”搞不清楚状况的吉娜朗声开口。
她早就不满自己为何被叫来这里罚站,这下终于有机会申诉。
“轮到你开口了吗?”苏威冷声道。
“我……”
苏威银瞳一扫,她立刻噤声。
“姆妈,我说过什么?”
姆妈身形一僵,额角冒冷汗。
“说。”
“您要我随身照顾安小姐……”她颤巍巍地开口。
“你做到了吗?”他轻问。
“族长,请您饶恕,我只是遵照老夫人的意思啊!”姆妈当场跪下来。
“告诉我,安小姐手上和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她身形一僵,不敢答话,眼瞳却不自觉地飘向吉娜。
“你可以走了,这个堡里并不需要两个主子。”苏威当下明白。
当年她是自愿到绿洲来工作的,没想到她竟背著他听令拉玛,暗中搞鬼。
“族长,我再也不敢违抗您了。”姆妈讨饶,她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一旦她踏出堡,将死在沙漠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