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找不到他,怎么拿回解药啊。”看着他忙完了,欣乐问道。
“不知道,我明天要请假回家了,我回去让我外公看看一下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毒,让他给我下药。”唐家涛回答。
“你外公也会练蛊吗?”欣乐不解。
“不是,他是我们那里的药王,年青时也研究过蛊毒。希望他能找到一些线索。”
“那我呢?”听着唐家涛的话,欣乐刚失落的心有开始欣喜起来。
“那就看他能否解掉我身上的毒了,要是他解不了,除了找侯龙拿回解药,我们只能去医院检查,要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毒,那我们只能一起等死了。唐家只顾着一边说一边,也没感觉到听了这话的欣乐突然停下脚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走了几米远的唐家涛听不到她的声音才转回来,跑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我才二十几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死了啊,呜。”欣乐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喂,不要这样嘛,我也不想死啊。”听这欣乐的一句话,唐家涛心里也抽了一抽。是啊,这么年轻,就要死去了,自己的母亲以后谁来照顾她啊。
“呜——”欣乐哭得更响了。
“求求你了,别哭,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解药的。”唐家涛忙蹲了下去安慰着她。
“你回去了,那谁帮我拿到解药啊。”欣乐抹把泪抬起头来说道。
“我又不是那种不讲义的人,要是回去拿不到解药我还是回来找那个侯龙的。要是我拿到解药我就带回来给你,我看他给我下的是一样的蛊。”
“你会那么好吗?”欣乐用怀疑的口吻反问他:“那天我冤你偷了我东西不说,现在还害得你被下了毒,你心里肯定不想帮我。”
“不会的,要是我很讨厌你的话,我也不会开车搭你们上班的,我发誓,除非是我死了,否则我拿到解药一定回来找你。否则五雷轰顶,我断子绝孙。”唐家涛忙举掌对天发誓。
“要不,我跟你去那里一起找解药。”看着他这么有诚意,欣乐请求道。
“我的家乡在很远的三沟里,那里不通车又不通路,再加上你是个女的,村里的人肯定怀疑我们的关系。多不方便,要知道我带一个女的回家,以后我想在那娶老婆,就很难了。”唐家涛也显得很为难。
“那,你先打电话回去问你外公,如果他有办法,我跟你一起去,拿到解药我就回来,这样没人误会你的。”
“我们那里不通路,不通电,更别说能用电话了。你放心吧,只要能找到解药,我就立马带解药回来。村里山多没手机信号,我每天会跑到山上开机,这样你有什么事发信息给我,就能收到你的信号。”
“哦,要是被蛊毒毒死了,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啊?”唐家涛的话又让欣乐的希望回落下去,静下心来又问,好让自己有个准备。
“你就别瞎想了,被蛊毒死很难看的,死的时候,身上有孔的地方都有很多小虫虫冒出来,还有。。。”知道这丫头有死的打算,唐家涛忙吓唬她。欣乐忙站起来跟在他的后面;饶着一排把他们与街道隔开的房子朝着江边说去;唐家涛告诉她那里有路可以上到桥上。
才走了一会,前面有段路很窄,欣乐没站稳,脚下踩了个空,准备倒下去的那一刻不忘伸手过去拉抓住唐家涛的衣服才站稳脚根,没有准备的唐家涛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像走钢丝一样在田埂上晃了一下,就往泥田滑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两脚都陷进泥地里了,欣乐忙跟他道歉。
“知道了。”唐家涛干脆挽起裤角起来,在泥田里走。“要我扶着你吗?”唐家涛看着她摸着黑走在狭隘田埂上不安全,伸出一只手过去。欣乐犹疑了一下还是抓住他的手。等走了一会,终于能看到断江大桥了,欣乐却感到脚下的泥土越来越软,不由得站住,用手机一照,看到前面的一断几米长的田埂被水冲散了,根本就法踩过去,“没路了,我们转回去找别的路吧。”她无奈的放开唐家涛的手,想回头走。
“慢慢踩过去,找别的路也不一定能过。”唐家涛回头看了他们已走了几百米了,很不甘心说。
“土太软了,我怕踩到泥水里鞋子就脏完了,我就这双鞋子了。”欣乐也无奈回答,想了一下就弯下腰去准备脱掉鞋。
“不介意我就背着你过去吧,这水田里好像有水蛭。”话说着就弯下腰来对着欣乐。“那就谢谢你了。”欣乐一听有水蛭也不敢多想,趴在唐家涛的后背上,让他背着走。
唐家涛把她托住了,就劲直往着田的尽头走去。趴在他后背的欣乐嗅到他身上的一股汗味,并不好受,但这时让她陷进那些童年的记忆中。在小时,被爸妈把她丢在乡下的外婆家里时,她便和外婆形影不离,每次外婆下地里时,她都会跟着去,怕小丫头摔跟头,每次进田里时,外婆总把她背在后背,然后给她唱那首她永远爱听的《鲁冰花》,直到她睡了,就在田边用树枝搭个小棚让她熟睡,自己在田里忙碌。在欣乐的心中,她是永远的留恋着外婆那个驮得像镰刀的后背,是永远的那么温暖。在这时,她感觉到和记忆中久违的那种感觉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的后背要比起外婆的后背要宽阔许多,走的路比起外婆要健稳。不由得抽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