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五日前江渊开始筹备杀人之事,云溪菀就进入了一种很安稳的生活模式。仆人干活,将士训练。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有条不紊。但就在今天早晨,出门看马的霍言,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件,本以为是前去清江南的邱问道写来,但当他打开之后,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笔迹,细细品读信封中的内容,霍言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有些大,恐怕不是他能解决得了。
再三思索之下,他将信封折了起来,而后便带着回了云溪菀。
韩清晏对消息拿捏的本事,霍言是知道的,他可不认为清江南发生的事情这位韩军师不清楚。
带着心中疑惑,霍言朝着韩清晏的房间走去,同时心里也盘算了起来,他们少爷在前几日刚接手乞儿帮,按道理来说这个消息他们少爷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但清江南来的飞鸽传书却直接否定了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他猜的不错,他家少爷应该还不知此事。而造成这件事的唯一有可能便是屋里韩先生在故意隐瞒。
伸手敲响房间门,霍言想问问这位韩先生到底是如何想的。
门开,依旧是一身儒生打扮的韩青燕看了霍言一眼,而后淡淡道:“进来说吧”
心中好奇疑惑的霍言跟着韩清晏进了屋。还未坐下,就听到背对着他的韩先生道:“想来问清江南之事”
“先生怎么知道?”霍言有些惊讶。
没有接他这句话的韩清晏走到了桌子前面,而后坐下,目光幽幽的看着桌上摆的笔墨纸砚,他答非所问道:“看来这清江南,小少爷也是非去不可了”
一时间没明白韩清晏是什么意思的霍言抓了抓头发。而后用自己知道的情况解释道:“先生,张小姐在少爷心中的分量很重,若是这件事不让少爷知道,恐怕……”
后面的话霍言没有说出口,他知道韩清晏能理解,毕竟他们少爷最在意身边人的性格已是众所周知。
“嗯”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的韩清晏,嗯了一声,而后又道:“小少爷那边我会去说,你提前挑选些人手,今日之后那位国公就是不得不防的敌人了”
心中一万个问号的霍言没有去问为什么,拱手点头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云溪菀发生的事情走在路上的江渊并不知晓,他现在正在思考着到底是何人对他的工厂下了手。
魏青峰这边几乎可以排除嫌疑,朝中有可能对他下手的人也不多,今日他本有猜测认为是秦讣闻所为,但今天上朝之后,他仔细捋了一番,却发现这个老狐狸并不具备条件。
一路上冥思苦想许久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到云溪湾的板桥,他索性不再盘算,将马交给板桥之前的将士,他径直回了云溪菀。
已经在云溪万门口等候多时的柱子瞧见自家少爷回来,立马热情的迎了上去道了一句:“少爷”
江源看着柱子嗯了一声,然后询问道:“工厂的事情有消息了?”
随着江渊一同往云溪湾里走的柱子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消息。他们已经尽所能去打探,但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像这场火灾真的出于意外。
“接着查,必要的时候,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江渊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他已经找了不少的消息渠道去查看,结果也是一样,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李大山毕竟是从昌黎回来的人,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比乞儿帮还要强。
与柱子分开,江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行至途中,碰上了正在晒太阳的陈素。
缓缓走至其身边。江渊轻咳了一声,陈素闻声回头而后满眼惊喜和感动。
坐在轮椅上的陈素似乎忘记了自己无法起身,见到江边的那一刻,她双手猛地用力想站起来,结果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眼疾手快的江渊一脚踩到轮椅后面的挡板,而后单手框住陈素的胸膛,感觉自己私密地带被侵犯的陈素脸上陡然升起一抹红霞,而后吭巴道:“少,少爷,你的手……”
陈素不提醒江渊还没察觉到自己手臂前的柔软,当其出生之后,他马上收回了手臂,然后赶紧扯开话题道:“怎么不在屋中静养?”
恢复冷静的陈素转动轮椅与江渊面对面,答非所问道:“少爷,弟弟的已经报了,我还能留在这里吗?”
不加思索的江渊肯定的点头:“当然可以,还是想住多久住多久,外面的阳光太晒,少爷推你回去”
江渊说着手便握上了轮椅。然后,缓缓地推着陈素朝她的房间走去,也不是江大少爷想做慈善机构,只是他觉得既然把人救了回来,就应该对其负责到底。如果他今天把陈叔送了回去,那么迎接她的只有死一条路,他可不觉得魏青峰是什么好人,能教出魏南风那样的混账儿子,这个当爹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在江渊心中暗自绯腹魏清风的同时,这个气得半死国公头衔的魏大将军同样也在骂江渊,而且比其更尖酸刻薄,含妈量也极高。
魏家府邸的下人听见自家老爷暴怒的声音都不敢靠近正堂,生怕自己被牵连到。
每一个大佬背后都有一个自己的狗头军师,魏青峰自然也不例外。眼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魏大将军已经接近暴走边缘。这个跟了其二十年的狗头军师适时开口劝解道:“老爷,少爷已经走了,您节哀保重身体”
听见自己军事的话,魏青峰果然止住了骂声,并不是说这个军师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么重要,而是他已经骂了将近一炷香,有些口渴累了。
饮了一杯桌子上放的凉茶,魏青峰长舒一口气开口道:“节哀没用,让凶手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