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着江渊走了五里路的刘折腰果真如江大世子所说的那般,老实的紧,丝毫没有想要朝前拦截的意思,从川南城一直跟着到了姑苏,他们都不曾将面露出来。
在最后车上的楼伽罗时刻都在注意这后边的动静,一路上不敢有一点掉以轻心,耗费巨大心神的楼伽罗本想着后面的人再怎么怂,也不能就这个么跟着他们入城吧?却不曾想,他们一行人抵达城门口之后,也没见得后面的人马往前压来,这不禁让他暗骂后面之人为鼠辈,将他的担忧和准备浪费。
不知自己不找麻烦却还要被骂刘县官若是知道了楼伽罗心中想法,定要和其对骂犯贱了,自己好心不找事不感谢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不愿意的?这不是犯贱吗,这不是。何况他还有心想要结识一番这个在京城声名大噪的世子,怎么会说上去和其过不去呢?
若不是迫于卢家在清江南的威慑力,他早就请前面的人吃饭去了,怎么会轮到先下手为强的袁洞庭去,那胖子心思多的紧都能邀请江世子,他不比那袁洞庭强得多?
思虑期间的刘折腰出了神,再次回神时就发现前方的马车已经停下了,而他的队伍正在不断靠近,目光扫了又扫马上的县官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竟是难以抉择了起来。
清江南地界这几日入城都需缴纳入城费,从即墨一路赶来江渊也出去了几两银子,但这都到了姑苏北门口,却不见的有一个将士站岗,虽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事儿有过,但这姑苏城何时有了这景象他还真是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再明显不过的问题让霍言不敢轻易冒险带马车入城,之前被人阴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可不会一个坑里栽两次。
“老齐,下去看看什么情况,这城门口不对劲啊”
霍言现在被几人调侃为无能无用之人,虽然不好听,但说的却是实话,毕竟没有武功在身确实和这一行人有些格格不入。
“好,我先下去看看,你和少爷说一声先等我消息”
齐故渊点头应下,这个给自己银钱的霍都尉这一路上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风范却充满了高手意味,对于其将位置放得比自己高了一些,他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拿人手短,荷包鼓了,面子自然要下去一些。
车内盏茶不见动静的江大少爷这一车厢人说是豪华阵容一点不为过,个个绸缎锦衣的装束硬是将不怎么样的马车给拔高了几个档次,还好几人不是在遍地贵族的京城内,不然的话,又不知要和多少世家子起冲突,争上个你我到底谁是大哥的局面。
车里的四个大老爷们身材没有魁梧的,一个个都是修长身形,除去温筠贼瘦弱像个短命鬼之外,其他几人都大差不差,所说几人坐在一起不算很拥挤,但是全部挤在一个车厢里无疑多增加了许多炎热,而这些个公子哥们又是谁都不愿下去跟货物坐一起,这让江渊感慨自己这是交的什么狐朋狗友。撂下一句:“下去透透风”江渊撩开车帘跳下马车。
“少爷,您小心些,城门上很有可能有人想要埋伏咱们”卢默看江渊紧紧的,生怕自家这个少爷被射了冷箭,江渊点了点头示意卢默不用如此紧张,这卢家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让他死在这姑苏城里。
“也不知道这卢国风有几个儿子”
江渊望着空荡的城墙上方自言自语了一句,紧张的卢默听完讶异的回头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这句话--什么意思??
存了给江渊下马威心思的卢国风站在城楼上风面色阴沉如水,他已经把江渊列入了必杀名单,接过家主之位多年,他都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人敢挑衅他卢家的地位了,这次江渊作一过江龙来打他卢家的脸,搁谁都不能忍,看着白衣公子在车边抬头,他心中怒火横生。
“老爷,您又动气了”
负责提醒胡英俊在卢国风的左边站着,这是今天他第二次提醒自家老爷,愤怒盖过理智在卢家一直被视为大忌,从他卢家先人开始,盛怒不可决的规矩便被写在族规之上历代传承,他们卢家的先人曾经有希望列土封疆的,最后且因为愤怒上头毁了这机会,于是在此后的没一代家主,这养气就成了必修,江渊曾好奇为何这个死了儿子的爹不如京城的那位疯,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个反人类的规矩。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卢国风目光如隼的看着下面的白衣道:“此人不死,我心难安”
顺着其目光看去的胡英俊瞧着下面的白衣公子没有给出意见,这打打杀杀的事儿,他不在行,看向自己的兄弟,后者直接接话道:“老爷,人手都准备好了,交代的部下死手,您看现在要不要先杀杀下面那小子的锐气”
给卢家做了一辈子打手的胡英杰是个幕后人,卢国风想做的许多杀人越货之事大部分都是眼前的这个矮胖之人所办。
“九太保说这人身边高手众多,今日咱们就看看,这一个丧家之犬身边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去先让一队动手试试深浅”
卢国风应允,这胡英杰的手段很可以,要脑子有脑子,要身手有身手,并且最好的一点是这人没有什么坏习惯,吃喝嫖赌方面几乎不沾不碰,和左面他的兄弟完全是两人。
“属下这就去办”
胡英杰拱手下城楼,瘦高的胡英俊在此时道:“老爷,英杰此次怕是要吃亏了”
“嗯,这在京城捅了天大窟窿却仍活蹦乱跳的人不好对付,不是吾儿死了,谁愿招惹”
“老爷是想。。。。”
“卢家百年家业不能毁,卢家面子不能丢,吾儿的仇也不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