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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光吞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或许申屠青山的话还是刺激了他的内心。叶凌霜是个怎样的人，这半年中他已经是非常清楚。申屠青山刚才对她的评价，他也不得不认同。说是仇恨她吧，又似乎不像，不然自己不会想到她时会心痛；要说不仇恨吧，又忍不住要折磨她。

每当产生这种矛盾心态的时候，赫连光就会找人发火，以转移自己注意力。这时，她又看看了在她怀中不停颤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正用楚楚可怜的泪眼幽幽地看着他。

虽然他强迫自己把这个女人当成是叶凌霜，连穿戴打扮都有意让她和叶凌霜一般无异，甚至连身上都戴着叶凌霜当初戴的刑具。但无论怎样，她始终不是叶凌霜，她根本替代不了叶凌霜占据自己心中的位置。

“叶凌霜，本来不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插手呢？如果你不插手，我又怎么会如此对待你呢？你知道吗？我舍不得如此对你。不过如果今天本王死了，有你在身边陪着本王，本王也觉得不枉此生了。”赫连光继续在意识上强迫自己把眼前的女人当成叶凌霜，或许只有这样他的心会觉得很满足。

“王爷，我不是凌霜姑娘，我是红花啊！你就饶了我吧！”称为红花的女子只吓得痛哭起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暗箭伤人

赫连光机关算尽，却反被申屠青山将计就计破了龙角岛。他被申屠青山逼得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还夹持着那个他非要当成是叶凌霜的女子。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当初叶凌霜被囚禁的时候负责照顾她的丫鬟红花。叶凌霜被回头浪卷走后，赫连光一下子觉得无比失落，仿佛是失去了生命的大部分。他得要填补这个缺失，于是她把红花打扮成叶凌霜一模一样的模样，囚禁在城堡阁楼上。他不但自己把红花当成叶凌霜，还要让红花把自己也当成叶凌霜，而且是一个一切惟他命是从的叶凌霜。他以前不舍得在叶凌霜身上用的方法，在红花身上却可以肆无忌惮地施展。这样，令他不但有快感还有足够的满足感。但这样就真是苦了红花了，可怜的她虽然只冒充了叶凌霜十多天，却是经受了比地狱还痛苦的折磨。

申屠青山看着赫连光抱着那个冒充叶凌霜的女人，表情之真实，如同对着叶凌霜本人一样。不禁心中大奇，因为他看得出赫连光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情流露。

赫连光对着冒充叶凌霜的红花说完话，突然抬起头来说道：“申屠青山，你配不上她！”

申屠青山没想到赫连光的情绪竟然是瞬息万变，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神经质。

不过，赫连光的这句话也准确地命中了申屠青山的心。他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缓慢说道：“是的，我配不上她！是我对不起她！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欠她的。”

突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海面上吹来的风似乎是越来越大，把两人的衣服都吹得“猎猎”作响。悬崖下的惊涛雷鸣般拍打着岸边，飞溅出如飞雪般透白的浪花。

两个本来仇恨敌视的男人，在这一刻都沉默了。正是一个叫叶凌霜的女子，让他们仇深似海，也正是这个叫叶凌霜的女子让他们生死决战前还能有那么一刻冷静。

“赫连光，你已经穷途末路了，今天朕就要为霜报仇。”申屠青山沉默过后，突然狠狠说道。

“来吧！申屠青山，本王等今天也是等了很久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他一把抱起红花。“霜奴，你就先行一步吧，我死了，你可以陪我，他死了，你可以陪他。你说可好？”

“王爷不要，不要——！不——！”红花的话都还没说完，赫连光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可怜的红花在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又这么无辜地死在了赫连光的手上。不过，这么死了，说不定对于她来说是一个解脱。

“赫连光，你简直不是人。”申屠青山被赫连光的举动所震惊，这种嗜血的行性真是匪夷所思。

赫连光把红花的尸体一把抛到海里，拍了拍手说道：“是不是人不是由你说了算，现在没人打搅我们了，我们可以开始了。”说着一举手上宝刀就攻向申屠青山。

申屠青山对于赫连光的怪异行为，真是无奈之至。他也挥动鹅毛羽扇迎了上去。两人就拼了命似的，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申屠青山明明攻陷了龙角岛，赫连光的兵将和红巾杀手已经死伤无数，剩下的也已经被控制住。他要取赫连光的命是易如反掌，但他却是不听众人规劝，不让别人代劳，非得亲自一个人去追截赫连光不可。

别看申屠青山因为以为叶凌霜惨死而悲愤冲动，二话没说就带兵来了，但他天生的睿智还是识破了赫连光那封战书的阴谋。

他开头的时候还真是全凭一腔热血，不过这毕竟是一场战争，而不是儿戏，因此，作为君王的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在出兵之前他翻阅了大量龙角岛的资料，发现了这个回头浪的秘密，将计就计攻陷了龙角岛。不然的话赫连光的这条毒计必然得逞，他和他的水师也会全军覆没。

两人都是各怀愤恨，直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这一斗就往来了一百多招。赫连光的武功本来就略输于申屠青山，之前又经过一轮厮杀，耗费了不少体力，还受了点内伤。因此百招一过，就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

又过了十招，他的胸前被申屠青山打了一掌，直打得他飞出三丈，口吐鲜血。

“赫连光，你的死期到了。”申屠青山一步一步向赫连光逼近。

“哈哈哈哈——！我赫连光不会输的，不会的。”看着快要逼到身前的申屠青山，赫连光趴在地上边口喷着鲜血还边狂笑着。

突然，他压在身下的手迅速扬起，手上多了个茶杯口大小，长度只有五寸的金属圆筒。“嘭”的一声，一蓬闪着阴森森绿光的毒针从金属圆筒中射出，罩向申屠青山。

这毒针不是用手发出，而是靠有机关的针筒打出，速度迅猛之极，申屠青山虽然早有防备，但也措手不及。危急之中他双足一点迅速横移两丈，顺手羽扇一挥，一招“北风扫雪”使出，将毒针卷向一边。“啊！”一声闷哼，申屠青山的右腿还是种了两根毒针，一下麻木坐倒地上。

整个战局突然间改变了结果。

“哈哈哈哈——！最终还是本王赢了。申屠青山，你中的是“凝血毒针”即便本王不杀你，你也活不过两个时辰，你会全身血液凝固而死的。”赫连光狂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申屠青山一下子就觉得整条右腿都麻木了，而且麻木的感觉正慢慢向全身扩散，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赫连光，你这个卑鄙小人，朕就算死了也不放过你。”他悲愤说道。

“成者为王，不用点手段怎么行呢？看在我们二十多年交情的份上，本王就卖给你一个人情，给你个痛快吧！”赫连光阴阴笑着，拿起地上跌落的宝刀，走向申屠青山。

申屠青山真是后悔啊！刚才没干脆地一下就结果了他，反而被他暗算了。想到叶凌霜的仇永远报不了；想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