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跟小儿子怀孕生子这件事情相比,他宁愿自己的小儿子跟个男人结婚在领养一个孩子,这比什么都来得强吧。
宋玉秋看着他哥哥,示意他哥哥赶紧想办法安抚他们父亲。
宋玉春轻轻地点头,继续对他父亲说:“爸,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小秋的选择,胎儿已经成型了,再说了,我们宋家家大业大,谁敢笑话我们,就算笑话了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能因为这件事情把我们踩在脚下不成?我也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是小秋总要学会长大的,您看,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小秋成长了不少。还有,手术室和他的主治医生以及手术方案都在,如果哪天他不想要孩子了,直接去医院拿掉就行了。”
宋玉春给他父亲倒了一杯茶,接着又道:“而且我们作为小秋唯二的亲人,应该成为他坚强的后盾才是,您刚刚说让小秋把孩子打掉,表情还这么严肃,肯定把小秋吓到了,看在她吃了这么多苦的份上,您啊就安安心心的当爷爷吧。”
“我是说不过你了,而且一会儿说留下一会儿又要拿掉,真不把生命当回事。”宋父瞪着自己的大儿子,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他小儿子身上:“是谁?”
宋玉秋迷茫地看着他父亲,眼神迷茫地反问道:“什么是谁?”
倒是宋玉春知道宋父想问什么,便说:“当时小秋喝醉了,他人还没醒来,对方就离开酒店了,也就不知道那人是谁了。”
宋父吹胡子瞪眼道:“他记不清楚,难道你就不会去查监控么?要让我知道是谁搞大我儿子的肚子,老子非废了他第三条腿不可。”
这句话让宋玉秋联想到了殷时楚被打断第三条腿的画面,突然觉得蛋疼,然后不自觉地夹紧双腿。
宋玉春笑着说:“您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接着又问宋玉秋:“你还记得你当时住的那个酒店么?”
宋玉秋摇摇头:“不记得了,当时我只顾着疼来着,哪还有心思去看哪家酒店啊。”
他说的这句话倒是真的,幸好酒店是殷时楚找的,房间也是殷时楚开的,反正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肚子里小怪物的另外一个父亲是殷时楚这件事。
宋玉秋也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能瞒得住一会儿是一会儿吧,等瞒不住了再说。
而宋父在听了他小儿子说的话后,直接被茶水呛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然后拂去宋玉春帮他拍背地手。
宋父瞪着自己的小儿子,旋即道:“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也幸好有这个大儿子在,不然这么多年,面对这么个头疼的小儿子,他估计早就英年早逝了。
而宋玉秋虽然知道他爸爸不可能真的动手打他,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倒是宋玉春在旁边宽慰道:“您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看小秋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您有哪次是真的动手的?虽然您嘴上这么说,可我看得出来您是疼他爱他的。若这次您真动手打小秋了,心疼的还不是您自己。现在胎儿有听觉了,您也不要动不动就说打谁打谁的,不利于胎教。”
话音一落,宋父就不吭声了,宋玉春就这样把他的父亲拿捏得死死的,同时也让宋玉秋松了一口气。
宋玉秋也没想到这次的坦白会这么顺利,一开始他还真的担心他爸爸会打死他,心想还好有他哥哥在,不然他的担心肯定会变成现实。
因为宋父和宋玉春还有工作要谈,宋玉秋便离开了书房。
正当他回到卧室准备休息的时候,唐少康打电话过来了。
“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宋玉秋问道。
唐少康说:“当然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跟你说,就这段时间,殷时楚和周辰逸频频出去吃饭,你再不快点采取行动的话,周辰逸真的要跟殷时楚在一起了。”
听了这话的宋玉秋气不打一处来:“殷时楚这狗日的,竟然乘人之危。”感情是把他上次在酒吧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你现在生气有什么用,我一开始怎么跟你说的,要你多主动多约周辰逸出来,可你倒好,根本就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儿,你现在才来骂他狗日的,有用么?”
宋玉秋当然知道生气没用,只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吃饭?”
“我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他们离开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你说他俩该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宋玉秋说:“你问我,我问谁?”
唐少康试探性地说了一句:“那要不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我自己来。”说完,宋玉秋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宋玉秋已经在心里骂殷时楚百八十回了,这个狗男人,今天他才刚从手术室下来,他肚子里还有他俩酒后犯下的错误,他在承受着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结果这个狗男人竟然跑去跟他喜欢的人约会,说不定还表白了。
宋玉秋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跟周辰逸在一起了,既然他不能跟周辰逸在一起,那么殷时楚这个狗男人也别想。
宋玉秋是越想越气,然后直接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接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车钥匙离开了卧室。
宋玉秋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驱车来到殷家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