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是这么用的?朕觉得还是看你荡秋千更开怀些。
文昭的凤眸觑起危险的弧度,一只手迅捷插进云葳的腋下,拖拉着小丫头入了寝殿,把人摁去殿内的秋千上,嘴角涔着坏笑:挂了许久,还没试过呢。
不玩不玩。云葳得了机会就想跑,眼下她对秋千这个物件,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新岁第一日,你就与朕唱反调?文昭抱臂在旁,丝毫不担心云葳能走脱。
臣陪您守岁,可能行?云葳抿了抿嘴,松了口退让。
行。文昭应承的爽快。
那守岁做什么?云葳长舒一口气,卸下大氅,晃晃小胳膊解乏。
文昭憋笑甚是艰难:
陪朕荡秋千。
!
第114章家宴
光仪六年元月初二,昨夜风紧雪急,初晨漫山皎柔。
除夕彻夜未眠,正旦公务烦杂,文昭与云葳俱是疲累非常,一大早仗着休沐,全都赖床不起。
回廊下,秋宁搓着手,压着嗓子抱怨:下雪不冷化雪冷,苦等半个时辰,我要冻僵了。
槐夏往掌心哈出一口热气,随即覆上脸颊捂着,也与人附和:陛下被小郡主带坏了。
呵,才换了主子,就议论起陛下来了?秋宁哂笑着讽她。
槐夏斜睨了她一眼:陛下没说不要我,秋大校尉的舌头忒歹毒了些。
以你主子贪睡的一贯作风,我觉得咱俩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再过来,你敢不敢?秋宁转着狐狸眼,小算盘说来就来。
槐夏兀自跺脚取暖:不了,我胆小。
秋宁剜她一眼,来回游走两圈,见槐夏铁了心不肯同流合污,最终选择老老实实的在廊下候着。
暖融融的大殿内,文昭将胳膊探出被衾,躁动的指尖拎过云葳散落的发丝,撮成一小缕,捏着放去她的鼻尖下来回扫荡。
阿阿嚏!
云葳半梦半醒间,顿觉鼻头瘙痒难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以软乎乎的小手胡乱地扒拉一通,沉重的眼睑却无意睁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