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爵位高,但素日冷着一张脸,相比起来,八贝勒虽爵位低了一筹,但他性子温和,又丰神俊朗,一朝换了人服侍,李金桂打心底里愿意的很。
而后,苏培盛带着李金桂先行离开,剩余一行人也不动声色的回了宫所。
再之后,父子二人各自安寝,一觉到天明。
翌日辰时左右,苏培盛满脸兴奋的跑了进来,“主子爷,大阿哥,事儿成了。”
一夜酒醉,胤禛止不住的头疼,不由轻轻按揉当阳穴,皱着眉头训斥了一句:“给爷稳重些,若是漏了底细出去,爷拿你是问!”
下次可不能喝这么多了,酒醒之后忒为难受!
苏培盛顿时低眉敛目,将外显的兴奋全都憋了回去,“回主子爷,大阿哥,今儿一早,八贝勒的院子传出了消息,说是八贝勒酒后宠幸了一个热河行宫的洒扫宫女,据说昨儿叫了三回水,喜欢的紧……”
“说什么胡话呢?这话也能当着大阿哥的面说?苏培盛,爷看你是要紧紧皮子了!”
弘晖淡淡一笑,若无其事的回道:“阿玛不用这般小心谨慎,医书里什么没有?所谓男女之事不外乎发乎情,止乎礼,再寻常不过了。”九岁也不小了,皇玛法十四岁就有了子嗣,犯不着这般兴师动众。
虽然他绝不想在十八岁之前就娶妻生子,再遭受生一个死一个的痛苦!
此间道理胤禛懂归懂,但在他心里,长子还是一个孩童,连少年郎都不是,在长子跟前说胡话,他总感觉怪怪的。
胤禛别别扭扭的摸了摸鼻子,略过去不提,“苏培盛,你继续说下去。”有什么不该说的,你都给爷憋回去!
苏培盛先将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由放慢了速度,“昨儿我们的人装成八爷的人手,从后门过了一道明路,将人就这么送了过去。
如今谁人不知?八爷前些日子看中了一个洒扫宫女,又送银两,又送首饰的,到了终于忍不住相思之情,连夜叫人带了这宫女回来,当晚就迫不及待的将人宠幸了!”
胤禛听得连连点头,一时竟将宿醉后的头疼都忽略了过去。
“自古英雄难消美人恩,老八能添个贴心之人,爷这个为人兄长的,便是再高兴不过。”
呵!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说了,还以为这李金桂有多国色天香呢!但等其一露面,世人岂不嘲讽老八的眼光?
至于老八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人就这么处理了?亦或是藏于后院不叫其露面?
不,不会,毕竟老八的人跟这宫女接触的时候,有旁人看在眼里,到时这么一指证,岂不叫他哑口无言?
老八最是在乎声誉,他绝对不会给世人留下为人阴狠、出尔反尔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