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的话说完,已经开始有大臣们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了。
“荣嫔娘娘的话,不像是作假啊,若是皇上真的是中毒的话,那么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可就”
“嘘,咱们做臣子的,还是自保为上。”
“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若是皇上真的是中毒而死的话,那么太子殿下可就是有谋朝篡位的嫌疑啊,那皇后娘娘岂不是帮凶?”
朝野的议论声不止,皇后这个时候,却似乎淡定异常,她丝毫都没有要反驳的迹象,而是淡定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天凌也看了皇后一眼,这个时候,他也分辨不清皇后到底要如何,难道皇后娘娘根本不在意荣嫔的话,还是另有大招?
就在祁天凌沉思的功夫,荣嫔又继续开口道:“本宫听闻皇上中毒后,十分焦急,便想着来干清宫看看皇上的情况,谁知道,皇后娘娘守在那里,除了她和太子妃,任何后宫嫔妃不得靠近,本宫就连想见皇上一面都不能,皇后娘娘,您敢说,您没有和太子私下里相互交易,掩饰皇上中毒的消息吗?”
皇后闻言依然默不作声,而祁天凌站在一侧,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狠狠地盯着荣嫔,脸色阴沉的问道:“荣嫔娘娘,您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荣嫔闻言突然笑了,道:“太子殿下居然要证据?那好,本宫带了太医院的人来,给皇上看看,皇上若是真的中了毒,太医院的各位太医,就算是医术再不精,也总会查出来的。”荣嫔说完,抬眼望了一眼皇后娘娘,问道:“皇后娘娘,没有异议吧?”
皇后闻言嗤笑了一声,淡定的很,反而是对着荣嫔问道:“本宫和荣妹妹认识也有许多年了吧,从前的荣妹妹一直温婉端庄,就连皇上和本宫提起的时候,也时常夸赞你。如今刚刚病倒,你便整出这许多幺蛾子的事情来。皇上重病前,太子监国,而这南国未来的继承人,皇上曾经不止一次的跟本宫提起过,必然是太子,如今荣嫔闹了这许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想扳倒太子而已。”
皇后说完,又看向了祁天凌,突然扬声道:“那么今日,如果太子殿下倒了,谁有资格继任皇位?难不成是乳臭未干的六皇子吗?”
祁天凌听完皇后的话之后,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荣嫔的意图,可是他也知道,荣嫔定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做这些,难不成是越家?
祁天凌望了一眼越鸿卓的方向,见他一直不吭声,这个老狐狸,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祁天凌并不确定荣嫔就是越鸿卓的人,万一荣嫔是二殿下的人呢?
冷子修,可是一直都不希望他好的。
可是这储位的事情,毕竟是南国的家事,就算是冷子修想要掺和上一脚,是不是也要看离国那边愿意不愿意。
可是不管荣嫔是谁的人,这个女人,都不能留了。
包括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六皇子,怕是也不能留了。
想到这里,祁天凌突然开口笑道:“荣嫔娘娘,虽然父皇生前,你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可是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父皇年老时的慰藉罢了,父皇此生,最爱的女人,是荣贵妃。父皇曾经要把皇位留给荣贵妃的儿子,可是荣贵妃死后,父皇早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念头。而你,荣嫔娘娘,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父皇尸骨未寒,你竟然在他的灵柩前大言不惭,该当何罪?”
荣嫔自然不会被祁天凌的话所吓倒,她轻笑了一声,站起身,直视着祁天凌,问道:“谁是谁非,太医院的太医们验过便知。可是太子殿下,您推三阻四的,这是作何?本宫从来仗着是先皇的宠妃而做什么事情,本宫只是想着还给先皇一个公道,不能让先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皇上真的没有中毒,本宫甘愿让太子殿下处置。”
祁天凌闻言,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告诉自己,不能验,绝对不能验。
虽然,他已经买通了太医院一些太医,也因为皇后的阻拦,让皇上中毒的消息没有外泄。这个慢性毒性,初期可能没有什么,就连太医都是察觉不到的,可是只要人一死,所有的征兆都会显现出来,那么父皇是中毒而死的消息,便瞒不住了。
可是眼下,都要大难临头了,皇后居然如此淡定。祁天凌真的不知道这个皇后娘娘在想些什么,可是他绝对不会让荣嫔靠近皇上半分的。
“荣嫔,你放肆。父皇龙体怎么可以轻易示于人前,让这么多人一起检验,你当父皇是什么?”
祁天凌越是恼羞成怒,荣嫔便越发坚定了皇上是中毒而死的。而今日,她是非要在众人的面前,戳穿太子和皇后的阴谋的。
万一祁天凌继位,那么她在想翻盘是不可能的了。不仅如此,就连性命都是堪忧。
因为荣嫔的心里十分的清楚,太子殿下和皇后,是不可能再放过他了。
而就在祁天凌和荣嫔两相对峙的时候,罗将军突然出来道:“太子殿下,末将以为,既然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作保,那么皇上定然不是会奸人所害的,太子殿下已经明摆着是南国未来的继承人了,为何还要下毒害皇上?这不是明摆着说不通吗?荣嫔娘娘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她的话,不足为惧,臣等以为,应该即刻处置这等妖妇。”
罗将军很会审时度势,一个皇后和一个太子比起来,怎么也比一个荣嫔强得多。
听到罗将军的话,很多大臣也开始跟着附和道:“臣等以为罗将军说的极是,皇上龙体怎么可以随意检验,荣嫔娘娘之前冒犯皇后,那是皇后娘娘大度,才不予计较。如今,这等妖妇的言论,怎么可以当真?”
荣嫔见大臣们就要随风倒了,急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越鸿卓,希望他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