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修作势要抢,而越君浩却摆手道:“舍妹喝醉了,就不劳烦二殿下费心了,樱兰,扶着你家小姐回房。”
樱兰急匆匆的赶过来,和水月扶起了自家小姐便走远了。
见越君浩终于松开了越泠然,他才算是松了口气,随后,他紧盯着越君浩,冷冽的转过了身。
安庆宇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其实他也是男人,他不傻,越君浩对自己妹妹的维护程度,的确是太不正常了。
他笑了笑,随后道:“来,越将军,冷兄,咱们继续喝酒。”
那一晚,他们的宴席许久才结束。
而越泠然,一个时辰之后,便已经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越君浩动了什么手脚,总之这三大碗酒下肚之后,她的确没有怎样。
樱兰在一旁做了醒酒汤,急忙道:“小姐,就算是您酒量好,也不能那么喝啊。”
“我的酒量很好嘛?”越泠然反问道。
樱兰点头道:“是啊,大少爷从前拼酒都拼不过您,您真是厉害。不过后来夫人不许您再喝酒了,说起来,奴婢已经许久不见您这样喝了。”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动了动,反问道:“所以,大少爷故意如此。”
樱兰也是点头道:“是啊,大少爷是知道您的酒量的,不过大少爷今日也太狠了,就算是酒量好,那陈酿的女儿红,劲头也是不小的,夫人知道了,还训斥了大少爷好一会儿呢。对了小姐,二殿下临走前,让奴婢交给您一个荷包,说是醒酒用的。”
越泠然接过了那个荷包,绣工精致,眉头一皱,她可从来没有送过冷子修什么荷包,这是哪来的?
而且印象中,冷子修不喜欢佩戴这些东西,居然能随身带着
然而越泠然在樱兰的面前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她对着樱兰道:“时候不早了,你不用忙活了,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樱兰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不出越泠然所料,里面是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祁天凌如今在安庆宇手里,让她多加小心安庆宇和祁天凌。还有最后的落款,是要远离越君浩。
这些事情,越泠然已然猜到了。
祁天凌在安庆宇的手里,她也猜个**不离十。冷子修的纸条中,并没有给她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她如今,一直在越府不出去,倒是顶大的困难了。
再加上,这荷包的清香,也给人一股不安感。
这不是冷子修常有的味道,今日冷子修的表现,也不太合她的心意。
太过于争强好胜,不知道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和冷子修几日不见,怎么感觉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
越泠然将荷包小心的收下,然后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沉。
翌日一早,她急忙叫来了樱兰,让她好生教自己女红,她也要做一个荷包。
越泠然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冷子修在外面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是无条件相信的,可是这个荷包,却让愁眉不展一整夜。
或许这个荷包真是冷子修无意得来的也说不定,可是越泠然的预感告诉她,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她想要相信冷子修,却又总是怀疑。
樱兰见越泠然要学女红,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急忙和越泠然一起讨论,加上之前丫头做的貂皮大氅已经做好,她给冷子修做的,也差不多快完工了。
越君浩进门的时候,便是看见越泠然认真的动着手中的针线。
他笑了笑,道:“难得见我的妹妹竟然如此喜欢这些东西,从前你可是碰都不碰的。”
越泠然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荷包,生怕被越君浩再要去似得,便笑容满面的对着他道:“哥哥来的正好,那貂皮大氅做好了,正要给哥哥送去呢?”
随后,樱兰急忙拿来了,和之前给冷子修做的那一件,别无二致。
越君浩笑的乐开了花,看了看貂皮大氅上面的细致的针脚,也没说什么,便套上了,笑着道:“倒是让妹妹费心了,哥哥很喜欢。”
越泠然也点了点头道:“哥哥喜欢就好。”
越君浩盯着那精致的做工看了许久,才道:“妹妹的手艺,如今是越发好了,从前你都不做这些,一下子学的这样好,哥哥都不习惯。”
越泠然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脸色有些胀红,生怕越君浩发现了什么,明明和冷子修做的就是同一款。
可是发现了又如何,她就当看不见好了。
想到这里,越泠然轻笑了一声,甜甜的开口道:“既然是哥哥喜欢,妹妹自然要用心做。这用心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