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问住了许太医,要知道,华太医在三国之间的名气可是很大的,名声可以媲美南国宫里的乐太医。冷子修是离国皇帝爱子,小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差不点丧失了性命,是华太医把已经断了气的冷子修救了回来。也因此,华太医便一直伴随着冷子修长大。
见许太医不吭声,越鸿卓倒是开口道:“许太医和华太医自然都是好太医,但是然儿啊,你母亲的病终究还是咱们南国的太医来看,为父才放心。”
越泠然和越君浩对视了一眼,随后轻笑道:“既然如此,父亲便去看看母亲吧。”
出乎越泠然的意料,本来已经醒来的越夫人,这个时候,又昏睡了过去。
越泠然先是上前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其实越夫人在装睡。
可是越君浩却是十分紧张的上前问道:“怎么了?母亲还是没有醒来吗?”
越泠然“恩”了一声,道:“这几日,都是这般,若是休息,也怕是休息的太多了”
许太医急忙插嘴道:“越夫人能睡这是好事,能让越夫人多加休息,只要休息的足够充分了,越夫人的病症自然就好了。”
许太医此言说完,华太医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荒谬。”
华太医的反驳让许太医一愣,他求救似得看向了越鸿卓,越鸿卓这才冷脸道:“华太医,久闻盛名,不过今日,老夫是来看望夫人的,改日,老夫亲自去拜访华太医,华太医以为如何啊?”
华太医看向了越泠然,似乎并没有想听越鸿卓话的意思。
越泠然笑着对他摇了摇头,对着越鸿卓道:“既然母亲的病情没有进展,两位太医,又有不同的看法,自然了,身为儿女的自然想要知道一个真相,父亲为何要加以阻拦?难道父亲,不希望母亲的病快点好?”
越鸿卓脸色一青,握紧了拳头,轻哼道:“然儿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为父自然希望你母亲快点好,可是为父也说了,你母亲不过是身子虚弱,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养几日便好了。”
华太医这个时候才缓缓道:“回泠然公主的话,越夫人并不是身子虚,而是中了毒,这毒名叫车虚草,生长在边关。是一种慢性毒药,误食一次两次,顶多是能昏睡一些时日,可若是长期服用,便能让人迷失心智,久久沉睡,从而死在梦中。而越夫人,中此毒,已有一个月之久,若是长此以往,性命垂危。”
越鸿卓闻言立马厉声大喝:“一派胡言,好端端的,这种边关的毒药,怎么可能在夫人的身上被发现?”
越泠然接过了话茬,盯着越鸿卓道:“这便要问父亲了。”
“问我,难道你还怀疑为父吗?”越鸿卓恼羞成怒的开口。
越泠然摇了摇头,抬眼直勾勾的盯着越鸿卓,一脸坦然的开口:“若是父亲心里没有鬼,干嘛这样急切,您知道母亲中毒的第一刻,不应该是关心吗?相反的,您不但不关心,反而是恼羞成怒了?父亲,您是心虚了吗?”
越鸿卓闻言大怒,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越泠然,也厉声道:“放肆,如今你翅膀硬了,都敢和父亲作对了是吗?”
越泠然摇了摇头,道:“女儿不敢,若是父亲真的没有做过,也不必心虚,女儿也没说一口咬定是您做的。这些日子,父亲不肯待在越府,就连我与哥哥还有弟弟搬离越府的时候,父亲都没有露面,然儿只是觉得,父亲的公务固然要紧,但是家人也同样重要。“
越泠然这样一说,越鸿卓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便没有吭声。
越君浩脸色一直阴沉,他这个时候突然望向了许太医,问道:“许太医,你可有查出母亲中毒的事情啊?”
许太医急忙摇头。
“既然没有查出来,母亲这样昏睡着,你还给她用安神的药物,不仅如此,方子我已经看过,你还加剧了毒发的速度,这事情,你可认罪?”越君浩紧紧的盯着他,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子威严。
许太医吓得有些腿软,急忙摆手道:“不不不,越夫人中毒的事情,和微臣没有关系。”
“那么也就是说,你也承认了母亲中毒的事情了?”越君浩反问。
许太医整个人哆哆嗦嗦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先是回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越君浩十五岁的那一日,和李太医的儿子在狩猎场上,因为李太医的儿子抢了他的猎物,所以越君浩使计,切除了李太医嫡子的那个部位。
而且他做的十分隐秘,尽管所有人都清楚是他做的,大家就是没办法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事到如今,也没有人知道,越君浩当初到底是动了什么手脚。
据说越君浩十六岁那一日,带着越泠然去街上玩耍,不幸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为此,越泠然还差点吃了亏。
可是越君浩后来,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后来还把那几个小混混的母亲和妹妹,压到了边关当了军妓。
越君浩,可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若是得罪了他,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只要越夫人中毒的事情成了定锤,越君浩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即便许太医自己心里清楚,他有越鸿卓撑腰也没用,越君浩发起疯来,那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看着许太医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样子,越君浩轻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