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的确应了当日的誓言。
荣嫔此招,定然是为了拉章志业下水。
而章志业却是皱眉对着侍卫们道:“你们都傻了吗?还不把她拉下去?”
而轩辕茑萝却是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章大将军,好端端的,太后和皇上在这里都没有发话,你一个人就能做的了主了?你说自己粗鄙,不懂规矩也就罢了,难道连人臣之道都不懂了吗?”
轩辕茑萝厉声训斥,让章志业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只是害怕,只是太害怕了
“公主殿下恕罪,微臣也是太过于急切了。”章志业白了一张脸,急忙求饶道。
轩辕茑萝却是对着那群侍卫道:“还有你们,难道不记得这宫里的主子是谁了吗?”
那些侍卫急忙跪了下来,“太后饶命,皇上饶命,公主殿下饶命”
祁天美点了点头,道:“下去每人各打一百大板,也好涨涨记性。”
祁天美的声音,不容辩驳,那些侍卫只好领旨谢恩。
而章志业此刻,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
他握紧了拳头,只能奢望皇上今晚还能留他一条狗命。
而祁天美缓缓走了下来,看着荣嫔,半响才开口问道:“把你知道的,说给朕听,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若是有一句不实,你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荣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点了点头,随后急忙道:“章志业,他本就是安国太子殿下的人。之前贱妾有幸逃离了刑场,却入了狼窝,被抓到了安庆宇的手里。安庆宇将贱妾和天明囚禁起来。直到那一日,我们看见了章志业大将军。原来他早就几年前,就已经投靠了安国的太子殿下,不仅如此,他觊觎贱妾,还向还向还向安国太子殿下将贱妾讨了回去,整日锁在府里,不许贱妾出门,动辄打骂”
说着说着,荣嫔哭的更加厉害了
而高位上的太后,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荣嫔。
她觉得,荣嫔能有今日的结果,都是自找的,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尤其是想起荣嫔里那股子魅劲和争宠的傲气,如今再看到荣嫔这个样子,太后心里却是更加的痛快的很。
她哭的越凄厉,太后心情便越好。
轩辕茑萝斜睨了一眼高位上太后的表情,以她对太后的了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饶过她们母子了。
章志业听到了荣嫔这样说,便积羞成怒道:“你休要胡说,单凭你一面之词,皇上太后便会信你了吗?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荣嫔突然握紧了拳头,盯着祁天美祈求道:“皇上,若是贱妾能够拿出证据,你可愿意放过祁天明?”
祁天美嘴角微动,盯着荣嫔开口问道:“现在的你,居然还有这个勇气跟朕提条件。”
荣嫔哭着摇头道:“毕竟,毕竟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荣嫔突然转向了轩辕茑萝,声泪俱下的开口祈求道:“公主殿下,他毕竟是越家唯一的血脉啊,求求您,求求您跟皇上求求情,贱妾死不足惜,只是,只是幼子无辜啊”
祁天美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太后见状不好,急忙起身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妹妹啊,咱们姐妹在宫中多年,互相照应,你犯得是死罪,你可知道?”
凭着荣嫔多年以来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对自己绝对不可能像是表面这般和善。她若是骂她打她,她反倒是不怕了
反而,太后盯着她一副笑意嫣然的样子,让她心里一毛,突如其来的,便有一股子恐惧
太后笑着继续问道:“妹妹可是听见了哀家的问话?”
荣嫔这才愣愣的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道:“贱妾知道,贱妾不求”
“你知道就好”趁着荣嫔还没有发声的时候,太后便抢先开口道。
随后,太后却是叹息了一声,道:“先帝在世,每每想起你,都痛恨无比。若是先帝如今还在,看见你们母子,你觉得,以先帝的脾气,你们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说话吗?”
荣嫔突然绝望的摇了摇头,随后道:“贱妾知道,从前贱妾不懂事,对您多有得罪,贱妾不求不求您能原谅贱妾,只求您能给天明一条生路。”
说着,荣嫔便一直开始磕头
那磕头声,响彻在这寂静的夜空里,伴随着她微微的抽泣声,份外凄凉
轩辕茑萝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祁天美微微皱眉,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太后却是一脸的慈爱,见荣嫔已经满头是血的时候,急忙扶起她,道:“妹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这又是何苦。章大将军,毕竟是国之栋梁,为咱们南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所言若是属实,可以功过相抵,留你一个全尸。而祁天明无辜,哀家也可以放过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