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他也是一心想帮祝融。”虽然行为未够太偏激,但也过去了。
丢开不必要的烦恼,林悦掐着锦盒匆匆赶往目的地,这时候正赶上仆人为司马易梳洗,他便过去接手。拿一柄木梳,林悦为司马易梳头发,一边感慨这养尊处优的王爷真把全身每一处都保养得度了,发质好得没话说。家中就数墨影非发质最差,林悦暗忖着要帮墨杀手恶补一番,别输了谁。
林悦天马行空,回过神来却注意到透过镜子的打量目光,不觉挑眉:“你有疑问就提吧。”
第一次听到声音,司马易细细记住了,轻笑:“并没有疑问。”
“装?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都不像了。”林悦轻敲司马易头壳,眼下这个怔住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立即就取了玉来递给:“你收好吧,这东西是你的。”
接过玉石,司马易几乎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他蹙眉,讶异目光来回打量林悦:“你真知道这个是什么?还给我,好吗?你就失去牵制我的东西了。”
林悦抚了抚脑门,无奈地苦笑:“呃?我没想这么多,而且……这东西真能威胁你吗?你这不要命的急性子,哪会这么轻易屈服?”
这话反堵得司马易怔住,好半晌才默默收起碎玉。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见他不说话,林悦打开话匣子。
司马易脸容平淡,不怒也不喜:“如果你们不准杀我,那自然是回英都,继续当摄政王。”
“什么?!”林悦惊起,梳子也丢了:“已经一团糟了,你还要回去?”
“我自有办法收拾。”
“你!你还不知道这是圈套吗?干什么还回去受罪,你是M吗?!”林悦气得语无伦次,心里怎么也组织不起那些真相,气得手脚无措:“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被林悦这抓狂的模样给逗笑了,司马易反问:“不然,你有何建议?”
“当然是……”林悦语塞,面对这笑意盎然的人,一咬牙,把无耻进行到底:“留下来吧,都这样了,你就留下来。”
“留下来?当你家第四位公子?”司马易轻笑,笑声却让人冷彻心肺:“我虽然不是黄帝,但是……也不准备屈居他人之下,更不准备仰人鼻息。”
“我们是无分彼此的。”林悦反驳,却有些气弱,毕竟那几人中朱翎虽乖顺却偶尔有些脾气,犟起来就有得受;水绝流最重辈分,不为自己也为另两个人计较;墨影非则容易起乱,思想思层开阔的人容易做出诡异的事情,这般想来,先后之分真可能会引发血案。
明显司马易也看出来林悦的心虚,当下笑得更冷:“他们对你感情深,容忍你也是无可厚非,但我不一样?你凭认为我会接受这种事呢?”
凭什么?
林悦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本根被折断的簪子,递给司马易,说:“我觉得你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瞪着这根簪子,司马易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淡淡地看了林悦一眼便伸手要取它。
林悦却缩手:“拿它干什么,用来自杀的东西,晦气。”
司马易没做声。
林悦把东西包了包,扔到旁边,注意到那双眼睛睐了东西一眼,林悦暗叹,取下发上簪子递给:“用这个吧。”
目光转到簪子上,司马易却没有动作。
林悦翻了记白眼,三两下给整理好头发,插上簪子:“好了,是你的了,但是这簪子是用来装饰的,用来绾头发的,不是用来刺自己胸口的,你这回可记紧了。你这回要敢再用来刺自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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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司马易兴味地问。
林悦就见不得他这样的态度,装!就是爱装!
一阵咬牙切齿以后,林悦粗声粗气地说:“让你方圆百里内找不到一根簪子!怎么样?”
这一回,司马易抚掌失笑,轻叹:“不愧为林悦,好计谋。”
笑?让你笑吧。
“没办法,谁叫有人连用旧的簪子都不放过,分明已经给了老鸨付酒钱的簪子,怎么偏偏就被人捡来刺着心脏玩儿呢?聪明的楚王倒是替小人解惑呀。”
“……”司马易淡笑:“自然是怕痛,也输不起,那时候被烈火包围,是必死,但与其假手他人,何不保留这点尊严?簪子,是图个方便罢了。”
“你倒方便。”林悦咬得牙齿咯咯发响:“没有想想有人气得把簪子折了又是怎么样的心情?你若多等一秒,用得着受这苦?看你平时装得淡定,冲动起来比谁都急,我靠,没见过这么赶着要死的。”
司马易恍然,原来最后那一句话是真实对他说的。看林悦真情流露恨得牙齿痒痒的模样,他扶额轻笑,回想起来,他不知道黄帝是对祝融抱着何种态度,但是紫微星君对赌神是真真切切的爱,乃至破灭也不悔。如今他对林悦,模糊,可是既然用得上那簪子自杀,他也不会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