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打听了一圈,回到贺斯启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几分难看。
“怎么了?”挑了挑眉,贺斯启放下手中的工作。
犹豫了几秒,江冬支支吾吾的说:“先生最近和一个姓戴的女人走的有些近。”
贺斯启眯了眯眼,“近到什么地步?”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江冬赶紧解释,“只是吃吃饭看看音乐剧,比一般的朋友要来往更多些。”
贺斯启眸光微沉,作为贺国兴的儿子,他很清楚,贺国兴肯陪一个女人吃饭看音乐剧,这就已经代表了对方在他心里不一般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深吸了一口气,贺斯启轻叹了一声,“他这次回来,是为了离婚的?”
“还不能确定。”江冬低下头,小声的说:“毕竟,这些年夫人和先生都好好的。”
“好好的?”贺斯启轻嗤了一声,他轻嘲了一句,“他们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要不是这些年一直分居两地,恐怕早就结束了这段不该开始的婚姻。”
说完后,贺斯启颇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以孙安善的性子,要是贺国兴真是回来离婚的,这事就要闹大了。
“这些事先瞒着别墅那边,另外你替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收敛些,等着抓他把柄的人一大把,眼下的局面已经够乱了,让他别再惹出麻烦来。”顿了顿,贺斯启又皱着眉说:“还有,让他敲定回来的时间,回来后先和我见一面。”
听出贺斯启的担心,江冬宽慰他,“总裁,你放心吧,先生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和那个戴姓女人在公开场合中并没有太过亲密。”
“现在的问题,不是他和谁亲密,而是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按了按开始痛起来的太阳穴,贺斯启皱紧眉头,“就我妈的性子,这事要是透一点风,那女人就活不成了。”
到时候,姓戴的女人一死,贺国兴和孙安善之间的隔阂也就越深了。
他们到底是他的父母,就算不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至少也要好聚好散。
向晚一个人在小型会议室里整理资料,只听敲门声响起,前台的小燕走了进来。
“向助理,外面有人找。”小燕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找我?”向晚微微一愣,她想不出会有谁到律师所来找她。
小燕点点头,笑道:“对啊!他说他是尚集团那边的人,本来他是要见负责这个案子的顾律师,可顾律师上午去了集团那边,我说你在,他就提出要见见你。”
“三号会议室空着吗?如果空着,就把他带过去吧!我一会就过去。”向晚了然的点了下头,同时快速收拾了下眼前的几分资料。
五分钟后,向晚收拾好去了三号会议室,可在见到会议室里等着的人后,她不禁皱起眉头。
“请问,你是尚集团的棋桦先生吗?”
“是我,没想到向助理会认识我。”棋桦站起来,笑着朝向晚伸出了手。
向晚和他握了下手,“棋桦先生,这似乎不
合规矩。”
“哦?”棋桦挑了挑眉,不解的看着向晚。
“案件审理前后,作为尚集团的董事长,你应该在律师的陪同下,才能约见集团的代表律师。”向晚解释给棋桦听。
棋桦笑着摆了摆手,“集团的代表律师是顾峰,你目前只是协助顾峰,而且你本职是陆律师的助理,我想这之间并不冲突。”
向晚愣了一下,随后淡淡一笑,“看来棋桦先生把我的事情调查的很清楚,只是不知道棋桦先生的用意是什么。”
“我想请向助理晚上吃顿饭。”棋桦直言不讳。
“请我吃饭?”向晚皱眉,“我不认为我有可以帮到棋桦先生的地方,所谓无功不受禄,所以--”
她拒绝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棋桦打断了。
“向助理,我是诚心要请你吃饭的,目的在于多交个朋友,如果你不放心,那我也可以叫上顾律师,以及尚集团的代表律师。”棋桦诚意满满,他极力邀请着向晚,“向助理,赏个脸吧!”
棋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向晚也不好再拒绝,她只能点了点头。
“真是太好了!”棋桦高兴的拍了下巴掌,“那就定在晚上七点半在北海宫见。”
离开了律师事务所,棋桦上了临街停着的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