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项凌意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可能心中正天人交战——
没多久他低声回答:「好,你吻。」
花豹大惊,没想到小凌意变得那么好说话,可是话都说出口,骑虎也难下,不亲真的对不起人家,向来随兴自在的他也就顺水推舟……
豹是克制不住欲望的野兽,在唇瓣接合瞬间,舌头就一遍又一遍触入对方,辗转翻搅,舔过对方口内所有敏感的地方。
然后,听到身下人溢出的呻吟。
酥到骨子里了,花豹受不了,欲望从头顶燃烧引信,一路延烧向下去,虽说不想强了人家,可是火都快要烧尽自身,怎么办?
项凌意这里却被吻的很有感觉,整个身体放松下来,由备战姿态的刺猬成为松软滑嫩的小兔子一只,还主动追逐花豹翻腾不已的舌头,意犹未尽。
花豹还是小心为上,他先放松两手往项凌意的衣服里探去,注意他的反应……
项凌意没有挣扎,眼睛迷濛,显然已经陷身情欲中。
花豹放心了,开始要脱对方衣服……
项凌意呜嗯几声,重获自由的两只手主动攀上花豹的肩,害得他更是激动,心想原来小凌意以往都只是装模作样,骨子里其实热情如火——
让胶着一起的双唇分开,花豹试探着问:「……来玩玩?」
项凌意点点头,手依旧抓着他的肩。花豹稍稍侧起身,好让脱衣服的工作顺顺利利,就在打算松开项凌意裤头的腰带时,项凌意双掌突然紧扣花豹的肩膀往下按,膝盖也在一曲之后往某个热点重顶——
剧痛让花豹颤抖不已的摔下床,命根子被那么虐待,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他痛到脸色青青白白,话都说不出口。
项凌意马上从另一个方向滚下床,严厉放话。
「我就说不懂妥协两字怎么写,你聋子是不是?警告你,要敢再吻我,我切断你的舌头;敢摸我,剁掉你的手;敢对我……我阉了你,入牢我也愿意!」
花豹发怔,虽然重点部位仍痛,可是看到小凌意凶巴巴的样子真是有意思,被顶这一下,值得。
「笑什么?白痴!」边骂边瞪对方,还顺便找找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项凌意没放弃想把偷儿抓回去的意图。
「……小凌意,刚刚这一下我记住了……要算在账本上哦……等我不痛了,我一次讨回来……」忍着痛,花豹轻佻地说。
「是吗?」不在意花豹又要讨什么账,项凌意找不到绳子,正在伤脑筋。
「……别再参加鬼相亲,陪我玩够了再说……」淡淡地又说。
项凌意蓦地发觉声音来源处不对,猛抬头找,花豹居然打开了窗户。二十六层楼的高度之上,吹来的夜风既劲且急,窗帘整个飘飞起来。
「你干什么?给我回来!」项凌意急着喊。
「下次见,小凌意。」摆摆手,轻松自在如同朋友彼此互道晚安。
往窗户外一个凌跃,豹是暗夜隐身的元素,此刻回到掩蔽他完美体型的水泥森林里,黑漆的焰火投入暗色中燃烧,转瞬间无声、无息、也无影。
项凌意呆住,往前把头伸出窗外探看,却见花豹手里抓着攀降工具,人早已下降到约五、六层高度的楼层处——
若不是早就熟知他的本领,项凌意一定会以为花豹其实是夜里的幽灵,因为不甘寂寞,所以在水泥墙中四处游走,寻找一个栖息的窗口。
「啧,煮熟的鸭子飞了!」最后他憾恨地说了这句话。
倦极了,项凌意回到自己住的公寓里。
三房两厅的公寓,一个人住稍嫌大了些,可是他喜欢宽敞的空间,主卧室自己睡,客房改成书房。这里,是属于他个人的王国,没人能闯进来。
除了工作之外,他不喜欢个人领域被侵入,人际关系里,他有稍嫌洁癖的坚持。
啊,突然想到件糟糕的事,刚刚连通电话都没告知长官就直接回来了,希望许小姐不至于在餐厅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