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你喜欢吗?」他轻声问。
「嗯。」短音回应,身上的汗因着体温蒸腾,熏得他热,懒得再动。
「只有我能这么爱你,不许你回去结婚,把婚约给退掉。」豹子又说。
「爱?你爱我?这话可不能乱说。」瞅了大放厥词的人一眼。
「你不相信?所以你想偷偷结婚?」说着,豹子的爪禁不住用力,抓住手铐圈住的腕臂一握。
痛!项凌意火气又上来。
「就说你是只笨豹子,搞不清楚还乱来!结婚的人是我哥哥,我回去帮忙招呼客人,你又凑什么热闹?」
「不是你?」豹子被吓到了,立刻迁怒:「可恶的师弟,比我还笨……」
观察豹子的脸色,项凌意放软全身,淡淡问:「豹子,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
花豹愧疚在心,觉得把项凌意给误会大了,这时他连忙点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某警犬低笑:「陈毅心的那个、我说小恩……就是黑猫吧?」
「啊,小凌意果然聪明,对对,那就是我的笨师弟,都是他,也不查清楚就打电话给我,说你要结婚……」推罪推罪。
项凌意心思飘得远远,上回没抓到真正的黑猫,说不定就是陈毅心搞的,内神通外鬼,连带自己被花豹啃食殆尽,到骨头渣渣都不剩。
更不用说,相亲那一次有人从中搞破坏,给豹子通风报信,想来陈毅心也是头号嫌疑犯。
哼哼,就算是蛔虫下属,也猜不出日后会遭到自家老大如何的刁难吧?
那就考虑给吃里扒外的属下一些超困难任务,比如说南投山区监视毒贩根据地一个月、或是扮成游民到车站睡上几十天,为治安牺牲奉献到彻底。
花豹也知道大难要临头,偷看,超强的视觉辨析力让他对怀中人的表情变化敏感起来,知道项凌意正打算着什么。
总之,风云即将变色,日月也要无光……
突然间项凌意慵懒的问:「……你要铐我到什么时候?解开,我好洗澡。」
「好,我们一起洗。」豹子讨好的说。
三两下从亲亲爱人身上爬起来,床垫下取出同样白金打造的心形柄钥匙,开了锁。
项凌意在床上被折腾的狠,这时重获自由,先是转转手腕,又运动运动僵硬的身体,任豹子在自己身上按摩,舒活血液。
「可以了。」项凌意率先下床。
花豹也跟着要去,项凌意猛然间回身,一拳往豹子鼻心直击过去,砰好大一响,将人给打回给床上。
「小凌意,你……」花豹问不下去了,因为鼻血流出来,他只好仰头,不敢动。
「你自找的,谁教你好大胆,连警官都绑架,还铐我?这一拳只是利息,本金我慢慢拿。」项凌意冷冷说。
小凌意,我这是为了爱、为了爱啊!
项凌意又哼一声:「先给你点教训,至于那两从犯,会有适合的法子惩罚他们,尤其是陈毅心,知法犯法,绝不宽贷!」
花豹不敢置喙,也不敢替师弟求情,要知道亲爱的发起狠来,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凌意稍稍解了气,往浴室去,到了门口又停住,回头。
「你从今天起给我住下来,要不我找谁算帐拿本金?你倒挺会整理家务的,以后地板你拖垃圾你倒,当是抵了住宿费。」
说完立刻进入浴室,也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花豹高兴死了,哪会不清楚小凌意害羞呢?不过拐了弯承认自己为爱侣,以后他就傍着人家双宿双飞,当一对鸳鸯去了。
想当鸳鸯,先去洗鸳鸯浴再说。
离项凌意家不远处的某单身公寓里,陈毅心正进行每日睡前必做的运动,也就是仰卧起坐,突然间冒了一身冷汗。
黑猫小恩照例坐在陈毅心的腿上帮着数数,感觉饲主身体发凉,忙扑上去摩蹭,问:「着凉?别做了啦,我们睡觉,躲暖暖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