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台上的一切好像隔了一场雾,明明是十分钟前的事,我却丢失了大部分记忆和感觉,仅残存一丝类似劫后余生的喜悦。
刘哥哭得像个喷泉,“我好高兴,好骄傲,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大火的。”
其实现在远远不到大火的程度,下午走红毯时还听到记者议论这几个陌生面孔是谁。
不过相较于之前来说,确实是天差地别。
392。
苏一诺戳戳我的胳膊,“张总来了,听袁姐说刚刚就在后台,不过现在不见了。”
景曜小声嘀咕:“这是验收成果来了。”
我空白的大脑此刻才转动起来,张沉意来了?他坐几小时飞机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我们的演出怎么样?
不是有直播吗?
393。
景曜被旁边的四束花吸引了兴趣,“这是谁送的花?”
“张总送的。”助理答。
花是一模一样的,蓝色系,和组合的应援色一样,很漂亮。
上面的卡片上写了各自的名字。
我翻开来看,短短一行字,“演出很成功,舞台上的你在发光。祝贺你,清丘。——张沉意”
内容不重要,但我认出来这是张沉意的字,他亲手写的,右下角还因为晕墨留下了一丝灰黑色的痕迹。
394。
我朝身边的景曜看了一眼,他也在看卡片。
规规矩矩的一行印刷体,“祝贺演出圆满成功。”落款是沉意集团。
我眨眨眼,不动声色地看了卫炘和苏一诺的卡片,和景曜的一模一样。
395。
手里的卡片开始发烫,写字的那面正对着我的手心,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字的笔顺。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我的卡片不一样?
因为我和他是朋友?
我把卡片收好,在苏一诺问我卡片上写了什么的时候,下意识地撒了谎,“和你们的一样。”
396。
一直到十一点,整场活动结束,我们离场。
为了庆祝第一次登上大舞台,袁姐早就订好了包间。
一桌人,一半都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不然第二天起来会水肿。
聊了天,举了杯,安慰了又哭起来的刘哥,我们回到酒店。
397。
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那张卡片,翻开和张沉意的聊天框,想要说点什么。
这一个月早出晚归,辗转于不同的地方,刚发歌那几天晚上回来还能见一面说两句话,后面就完全岔开了时间。
遛狗落下了,每天微信的互拍午饭断掉了,甚至上一次发消息,是在一周前。
删删减减,最终发出去一句:花很漂亮,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