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记得六王爷寿宴那日,在醉香楼里发生的事吗?”谢望遥问道。
太子想了想:“不是说后来六王爷追过去把事儿给解决了吗?”
“结果不一样了。”谢望遥嘴角挑起一抹笑来:“经过臣手底下的暗卫多日查找取证,证明晋安侯之所以会出现在醉香楼,并且有意寻衅滋事的确是因为六王爷。”
“什么?”太子猛地站起身来:“你是说六叔他……他这是想……”
“不错,六王爷这是想致晋安侯于死地。”谢望遥微微颔首:“他让人在酒里下了药,而晋安侯又对自己酒量一向很有自信。”
“可谁成想那酒被人做了手脚?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闹大了才堪堪救下那晋安侯一条性命。”
太子的脸色难看极了:“这么说江映月她……”
“对,江映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六王爷,她的话句句属实。”谢望遥点点头:“可怜那晋安侯还被蒙在鼓里。”
“此事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太子长长叹了口气:“说到底六叔他……他实在不该啊!”
不该轻敌。
不该低估了对手。
更不该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就贸然行事。
如今六王爷成了众矢之的,而江天华却依旧安然无恙。
“那江天华呢?”太子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江天华?那不是有太后护着吗?”谢望遥反问:“臣只要把事情传出去,让众人给皇上施压就是。”
太子欲言又止:“可万一皇上……”
万一皇上想和稀泥呢?
万一皇上想息事宁人呢?
万一皇上想和太后反目呢?
这些他都想到了,可却一个都不敢说出来。
谢望遥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故意卖个关子:“放心,该让皇上怎么做,太后就会让他怎么做。”
“他们母子俩何曾有过什么隔夜仇?用不了几天皇上就会下旨严惩江天华了。”
果不其然,不过短短三日时间江天华故意拖延时间想要害死晋安侯的事情就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无数个版本的民间传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大陈国大半个江山。老百姓很激动——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顶顶轿子从四面八方抬进了京城里头无数状纸都递交到了刑部和大理寺。
这事儿一传开,京城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晋安侯好端端的来京城给六王爷祝寿,结果差点儿把命给留在京城,而江天华身为国舅爷,不仅不出面调解,还一心想着要了他的命,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江家是高门大阀,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想拿捏江家简直易如反掌!
黑的说成白的,尤其是在高祖还活着的情况下。
大陈国但凡有点儿理智的人都不会跟江家作对。
这不,才几天时间京城就传遍了江天华的恶行。
就连大陈国边关的百姓们也都知道了。
六皇子得到消息后,吃不下睡不着,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万一江天华把事儿跟皇上说了,他能不能做太子还两说呢!
一想到这里六皇子就忍不住后怕,越想越气愤!
当即就派了得力可靠的暗卫前去刺杀江天华。
可惜还没得手就被太子的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