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爱先帝,可是,对凤如衣的恨却从来没有减少过。
凤迎曦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扭曲的女人,这个从来就不待见她的深宫妇人,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却没有因为她的咒骂而有所动容,也没有反驳,直到承和太后开口叫来了侍卫要将她和
公孙青渊等人关入天牢之时,方才开了口,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对着那些听了承和太后而进来的侍卫道:“将太后送回寝宫,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踏出寝宫半步。”
那些侍卫愣了一下,不过却还是领了命令。
承和太后的脸更是扭曲,“哀家是皇帝的生母,大夏朝的太后,你敢这样对待哀家!”
凤迎曦似乎连和她争论的想法都没有,转过身看向了公孙青渊,情绪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你说过你会救他的!”
公孙青渊身子僵了僵,然后点头。
承和太后在被侍卫给押回了寝宫之后,心里的愤恨已经达到了最高点,对凤迎曦,也是对楼濯宸,她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可是,帝寝殿的侍卫却听那个贱人的话这样对待她!若没有她
儿子的允许,那些侍卫如何会有这个胆子?!还有这些日子,他明着让她在寝宫静养,实际上却是软禁她,就连他病成了这个样子,她却几乎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他是她的儿子啊!
为什么他要这样那个对待她这个母亲?!
她看着眼前的安嬷嬷,一声声地质问着,仿佛安嬷嬷成了楼濯宸一样。
“太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事情。”安嬷嬷劝道,“皇上的情况看上去真的很严重,太后必须早作打算,而且……如今姑……那女人回来了,皇上这么相信她,若是她趁着皇上昏迷期间做
什么事情,那宫里面谁也阻止不了她!”
承和太后闻言,怒意稍减,可是,杀意却更浓,“哀家恨不得杀了她!”
“太后。”安嬷嬷的想法比较现实,“我们暂且杀不了她。”
承和太后气的脸色都红了,可是却没有话可以反驳。
安嬷嬷见状继续道:“皇上这一次病倒实在太过突然,奴婢担心皇上的病另有隐情!”
“你是说那个贱人做的?!”承和太后目光狠戾地道。
安嬷嬷没有肯定,“皇上若是出事,那整个皇宫都会落到她的手中,甚至整个江山也会成为她的,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太后也应该听过,她在外面的名声很差,说不定她会将大夏的江
山拱手送人!即使最后继承皇位的是北安王,但是北安王和先帝一样,对他都是宠爱之极,届时……”
“届时哀家便只能在她的面前苟且偷生!”承和太后冷笑道,“即使皇帝熬不过来,哀家也要让她陪葬!”沉吟会儿,随后立即吩咐道:“你让人去通知汾阳侯,将宫里面的情况告诉他!
即使他不念当年的旧情,也不会看着皇帝出事而坐视不理!”
安嬷嬷应道:“是。”
承和太后虽然出不了寝宫,但是她毕竟是太后,派一个人出去也并非不能办到。
汾阳侯在听说了皇帝两日未曾上朝之后就已经心有不安,可是既然答允了不再干涉朝政也只能干着急,不过即使他想探听消息,如今的皇宫也不是他有能力伸手的地方。
安嬷嬷为保险起见没有派其他人出宫而是自己亲自去了汾阳侯府。
汾阳侯听完了安嬷嬷的话之后顿时愣住了,皇上病重?!
“侯爷,如今皇上病重,可是太后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安嬷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今太后在寝宫内已经是急疯了,实在是没有法子方才来找侯爷,还请侯爷救救皇上救救太后。
”
汾阳侯神情极为的复杂,虽然心里是焦急万分,但是却没以后点头答允,若是不曾知道楼濯宸的身世,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主,可是如今……凤家小姐是先帝的血脉,而皇上却是……凤
家小姐若是真的对皇上做了什么,那便是已经发现了这个真相,届时,他不但救不了他,更救不了自己,救不了云家……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道:“请嬷嬷先回去,且转告太后,稍安勿躁,本
侯这便进宫。”
安嬷嬷听了汾阳侯的话却没有完全地方心,虽然他说立即进宫,但是却没有承诺会保护皇上和太后,可是即使再不安心里也没有法子,她和太后只能依靠和相信汾阳侯,皇上是他的亲儿子
,若是他不救,那谁还会救皇上?还有,皇上为帝一日,他的权势地位就能保住一日,她不相信这世上有男人不爱权利!
汾阳侯让人送了安嬷嬷出去之后就立即回房更衣进宫,不过还未走到门口,便被汾阳侯夫人院子中的下人给截住了,“侯爷,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