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幸得吾皇眷顾,臣自当尽心尽力效忠吾皇,娘娘厚爱,臣铭记于心,臣秉性执拗,小女自小跟着老臣,随性惯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娘娘大人大量,不予计较,若有幸得到娘娘教诲,臣更是感激不尽。”苏沐这一番言辞,让禧妃娘娘脸上的笑容更开了。
“大人谦虚了,大人亲自教导出的孩子,岂会是那妇人教导下的女子能相比的,本宫听说,自从相府有了这小姐和公子,府里可是热闹了不少,更听闻那公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恩威并重,颇有相爷之风啊。”这话一出,苏沐的脸上自然显现了以子为荣的骄傲和自豪。
“娘娘过奖了,臣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这话一出,花满月差点没栽倒,没想到这老头子也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啊。
虽然人家垮了,可怎么着也得谦虚一下吧。
就算是意思意思也行啊。
“哈哈,右相大人果然爽快人。”果不其然,看禧妃娘娘脸上瞬间闪现的愕然,以及随即爆出的浅笑。
花满月有种捂脸暴走的感觉。
老爹真是太丢脸了,可是,为何她的心中居然很欣赏呢?
“娘娘,太医院的钟太医到了。”这时,奉诏而来的太医已经到了殿外了。
“进来吧。”禧妃娘娘一收脸上的愉悦神情,雍容的吩咐。
“臣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来者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
“免礼,为右相家小姐看看吧,有什么尽管说,不必隐晦,需要用什么药材,尽管从宫中拿。”看着这架势,禧妃娘娘一早就有准备,必然是为了探明她这身体的虚实而来的。
“臣遵旨。”就只见太医来到花满月身边,站着为花满月诊脉。
“太医请坐。”不想,花满月看到太医站着,赶紧起身让座,这一举动,不止出乎禧妃娘娘的预料就是苏沐也是愣了一下。
“多谢小姐,臣站着就好。”钟太医赶紧躬身作答。
“看本宫的,快给太医赐坐。”禧妃娘娘随即笑声吩咐,看向花满月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光亮。
“多谢娘娘。”钟太医谢礼之后,这才为花满月把脉。
诊过了一只,钟太医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随即又换了另一只,钟太医的神情更凝重了。
其实,这除了禧妃娘娘看得心中忐忑之外,就属父女两平静了。
毕竟待会太医所说的话,他们可是已经心知肚明的了。
“怎么回事?”看着钟太医漫长的诊断过程之后,禧妃娘娘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大人?”却不想钟太医却是看向了一旁的苏沐,似乎在征询苏沐的意见。
“大人看出来什么,尽管直说,我也好清楚小女究竟有什么问题,知病才好治病。”对钟太医感激一笑,苏沐起身应答。
“启禀娘娘,是否……”看了看一旁正等着答复的花满月,钟太医好似有些话说不出口。
一看这情形,禧妃娘娘也不由把目光投向了苏沐。
“太医无需顾虑,有什么尽管直说吧,相信小女也想知道。”苏沐自然知道对方的顾虑和好意,只是越发这样,越发让花满月心里难受啊。
“说吧。”禧妃娘娘看着那依旧乖巧坐在一旁的花满月,不明白她的身上会有什么让钟太医如此忌讳的。
“臣医术不精,说的不当之处,还请娘娘恕罪,请大人和小姐海涵。”钟太医这么一来,更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凝重。
花满月父女本就知道,只是看着别人再一次的强调这病症的恐怖,他们的心底的感受可谓是百味杂陈,是苦是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小姐先天不足,导致气血盈亏,再加上致命一击,失血过多,调养不当,本就气血不足之症更加严重,这病无药可医,无根可治,唯有慢慢调理,此生切不可受伤失血,更有甚者不宜剧烈运动,若不小心,都有可能供血不足,导致晕厥直至……”一番话说下来,钟太医已经自然的跪在了禧妃娘娘面前,后面的字隐去了,可是却都知道什么意思。
“钟太医,切不可胡言。”虽然知道钟太医医术超群,可是听到这个结果,禧妃娘娘是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鲜活的女孩,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娘娘息怒,钟太医所言非虚,之前臣女生病的时候,就有大夫来看过,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请娘娘不要责怪钟太医,钟太医不是说了吗?只要不受伤,不流血,不做剧烈运动,臣女就能无恙的吗?所以请娘娘不要生气,臣女不会有事的。”花满月起身跪倒了钟太医身侧,语气平和的说道,看着钟太医那眼中明显的不忍和无能为力,花满月心中感激。
这种怜悯,她不需要,但是却体现了身为太医的良善之心,以及体现了身为医者的品性。
“娘娘,这些臣都知道,臣多谢娘娘好意,可是……既然无能为力,就不必强求,生死有命,臣相信,小女不会是短命之人。”苏沐的脸上也是一片坦然,但是不难看出还是有一丝的失望。
毕竟,他也是希望能有一线生机出现的。
“是啊,娘娘,臣女还要为义父养老送终呢。”这话一出,苏沐的眼皮又是一跳,怎么感觉花满月在咒自己呢?冷眼一瞪,花满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耷拉着脑袋,不出气了。
“这孩子。”禧妃娘娘却笑了。
想到欧阳宫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