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了然的指尖在伤痕上后悔的摩挲,颤声问:“疼的话怎么不说?”
“不疼!”萧笙将其视作勋章,不屑颔首道:“我还能再战。”
了然屈指在他的鼻梁上狠狠刮了一把,嗔怪道:“小疯子!”
了然心怀愧疚的帮他穿衣,萧笙得意洋洋的享受服务。等他下了床,脚一沾地,才惊觉腿是软的,手掌不由自主抓牢了然的胳膊,借力站稳。
“嘶……”萧笙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累了吧。”了然又心疼又无奈的叹气。萧笙食髓知味,胃口越来越大,虽然昨晚缠着了然要“进去”没成功,可泄了三次也足够多年克制的萧公子喝一壶了。
萧笙习惯了脚下的触感,才小心松手,靠着自己站稳,嘀咕道:“原来真的会累啊,我还以为你骗我的。”
了然哭笑不得:“我骗你这个干嘛?”“嫌我烦,轰我走开呗。”萧笙噘嘴,有几分未长大孩童的娇憨。
了然皮笑肉不笑的隔着衣服在他腰窝捏了一把,阴恻恻道:“我以后定叫你后悔今早上说的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了然师父更是守信之人。于是萧公子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浮屠宫的人永远走在他们前面。两人害怕若再追不上,就真要跟去南诏了,故而不敢在盘州耽误太久,只打算歇两晚,买些东西,明日一早就继续赶路。
饶是萧笙双腿发软,也不得不出门购物,给萧艳殊挑礼物。
南疆地广人稀,盘州又是座大城,过往商贾均在此处落脚,好不热闹。而南疆的诸多特产中,以药材最为闻名遐迩,故而过路的药商居多。
了然拉着萧笙,轻车熟路的进了一家首饰铺子。琳琅满目摆的全是女孩用的花哨玩意,了然兴致勃勃,萧笙看了只觉得头晕。
“阿笙,这对耳坠子怎么样?”了然手上拎着一对雅致的翡翠坠子。
萧笙细细回忆一番,沉吟道:“宫主没有耳孔。”
了然失望的放下他一眼相中的坠子,叹道:“女生怎会没有耳孔呢。”
而后他又看上了一对做工精致的银镯子,欣喜的拈起来询问萧笙的意见:“这个呢?你家宫主胳膊还是有的。”
萧笙翻了个白眼,不假思索的说道:“她要使剑,不会戴这些东西。”
了然越挫越勇,这回拿起的是一支点翠的钗,小心翼翼的请示:“这个行么?”
平心而论,了然的眼光是真的好,连毫无审美可言的萧笙都觉得这钗好看。可他一回想终年板着脸着黑衣的萧艳殊,不禁打了个寒战。
萧艳殊戴钗?这跟和尚在耳朵上别朵花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萧笙蹙眉道:“这钗太招摇,我觉得她不会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