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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过去与他打招呼,恭敬道:“阮世伯。”
“是安儿啊!”阮老爷将孙子还给儿媳,自己抓着容安的手摩挲不止:“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都能娶妻了。”阮鹏三句话不离成家,容安剐了他一眼,责令他消停。
“哈哈哈……”阮老爷抚着容安的手,似乎觉得儿子的提议不错,若有所思的捋着胡子。
一旁还有别的客人在周旋,或是要找主家攀谈,或是借机来结识容安,总之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迫使他们分开。
阮香菱和女宾们聚在一起聊天,目光却一直追着容安走。
不止是她,似乎所有女宾都对容安怀有别样的动机,或遮遮掩掩,或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未出阁的大抵是因为自己喜欢多看两眼,嫁了人的怕是在给自家闺女或妹妹物色佳婿。
容安很忙,对这样的打量习以为常,他被各种各样的人叨扰,九歌看出来他很受欢迎。
他出身高贵,英俊,富有还幽默,是武林年青一代备受瞩目的新秀。谁又不想与他交朋友呢?
推推搡搡间,九歌和容安走散了。
他看着自己的神祗被聒噪的凡人包围吞噬,与他渐行渐远。而等他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挤出一条路来,才发现自己苦苦寻觅的清净处也已被人捷足先登。
“父亲,这事真的拖不得,”是阮鹏的声音:“香菱的心思,您是知道的。今天容兄一来,她那拖了几个月的隐疾全好了。我看她就是害的相思病。”
“可他们两个也太小了些。”阮老爷毕竟稳重:“香菱才十四,容安才十六,会不会太急了?”
“怎么不急!”阮鹏先急了:“您久不出门,所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排的那些颜值榜,英杰榜,富豪榜,梦中情人榜……容兄全都榜上有名,在不少榜单还是魁首,不知有多少姑娘惦记呢!”
“还有这种榜单!”阮老爷诧异:“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没听说?”
“一直都有!”阮鹏没好气:“您老没上榜罢了。”
“竟有此事!”阮老爷不高兴了,声音里染上怒火。
阮鹏见他跑题,赶紧拉回来:“父亲,我都不争这口恶气,您一把年纪了还较什么劲?我们现在谈的,是香菱的婚事!”
“容老爷才走了两年,按理说,容安此时还在守孝,此时开口,会不会太唐突?”阮老爷还有别的考量。
“咱是先定下来,又不是叫他们今年成婚。”阮鹏继续游说:“这妹夫我可看好了,人品能力全没得挑,不能叫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