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中的官安两人,对下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官山禾喘着气对安行玥说:“安行玥,是我和你相处的时间太短,你不信任我将我从你身边推开,是我的错,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石化,也不想你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相信我,我想让你得到自由。”
你明白吗?
毁了这个世界未必能走出游戏,但如果你不再受驱魔反噬,就算暂时走不出去,你也可以卸掉浪子伪装,也不必再求他人解除那份噬心煎熬。
能像天空中的白鸽,自由自在的翱翔,去寻找一段快乐的人生。
“魔主!不要!”
众目之下,花即墨飞奔横穿,紧紧抓住官山禾的双臂。
“难道忘记魔族子民臣服在你脚下,期待你带领我们能重见光明的场面?你不能转眼就拿我们去做赌注?”花即墨恨铁不成钢:“一代代魔主惨痛的记忆你就没有觉悟?眼看一步之遥,为什么你就要牺牲信任你的子民去救我们的敌人?!”
官山禾喉头滚动:“”
眼神越过花即墨,停在安行玥身上,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连空气里都充满背叛、牺牲、痛苦、哀嚎、绝望、死亡,像雪花似的纷纷涌上官山禾的心头。
官山禾凝着似曾相识的花即墨,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人很渺小,却总想要得到很多很多,现在我也不得不面临难以选择的时候。”
彼此凝视。
“但在炼狱里,我已经做了决定。”
最后深视安行玥一眼,“就算他看我一眼也像折寿一年的嫌弃我,但不妨碍我最想看到他笑。”
官山禾抿唇,转而对花即墨说:“花花,你对人类做的事我很不赞同,魔族的生路还有另外一种方式,相信我,替我挡住他,这不是我对你下的命令,是我求你。”
所有的努力抵不过官山禾心中的那个人,可是花即墨又何尝不是,一声“花花”一句“是我求你”。
花即墨神色变幻,痛苦的放弃曾经的努力,替官山禾妥协。
神兽被安行玥的冰晶包裹,四方铁链在官山禾驱动下锁住神兽四肢,铁链加印,神兽保护罩完全消失,它睁大双眼瞪着官山禾。
“官山禾,我诅咒你最爱的人受尽凌|辱,你却无能为力拯救直至痛苦而死!”
这么狠毒,看来安七说对了,如果诅咒真有用,还需要上学干什么!
从记忆里寻找到施法手诀,官山禾将自己身体渐化成一圈圈璀璨夺目的金色符文,牢牢钉在神兽身体周围,从此它被永镇祭坛前方。
安七看着看着,才恍然想起,那是官山禾刚来这个世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