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辰很认真地一张一张看过去,最后凝视着傅忆微灿如星辰的眼睛,点头道:“好看。”
傅忆微立马开心起来,挑了个角度,用手机拍了几张,逐张发给刘彦和严灏,跟这两个因为期末考太差而被关小黑屋的苦命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结果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刘彦秒回:“傅忆微你怎么回事儿?不同甘共苦也就算了,还来刺激我,信不信我拉黑你?”
傅忆微:“爸爸好心帮你开眼看世界还有错了?”
刘彦:“没错没错,是我错了【跪】”
傅忆微:“写你的作业去吧。”
严灏那边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不过是直接发的语音,似乎是因为没手可以拿来打字了,声音里都透露出大写的“惨”字,说大哥你太狠了,饶了我吧,你在阳光明媚的爱琴海看落日,我可还在大雪纷飞的小黑屋里写数学题呢。傅忆微特别不厚道地笑了。
逗完他们,太阳也落下一半儿了,傅忆微把手机放回去,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小酒窝里盛着流光,明晃晃的诱惑。
周晏辰想也知道他刚才是在和谁发消息,看完全程,并没有出声,见他聊完才张了张嘴,可一接触到他的笑,不知怎么的就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表情也有些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傅忆微注意到他的表情,抬头给摄像头一个疑问的表情:“?”
转瞬并未逝去的笑意深入眼底,傅忆微笑吟吟地脸于他而言刺激无疑有点大,深夜放大了人的知觉,他的感官系统一时间接管了身体,理性思维被关闭,感性心理集中于眼睛和鼻腔,后者保证他活着,前者给予灵魂以强烈冲击。
心又是一动。
他在慌乱中碰掉了手机,不过他因为现在坐在床上,手机只是砸到床铺,并没有落下,因此没造成什么损失。
心脏砰砰地乱跳,大脑神经鼓噪,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
他盯着傅忆微的小酒窝,忽然回忆起之前那次的触感,指尖顿时变得烫起来。
好想再戳一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周晏辰就有点忍不住。
可能是熬了太久,导致身体和大脑开始不协调,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动,喉咙也干渴得厉害,像在撒哈拉沙漠中央行走的旅人,必须要“傅忆微”这个绿洲来拯救。
“微微。”他喝了冷掉的水才恢复说话的能力,声音沙哑,眼神火热。
傅忆微把掉落的毛毯披回去,一歪头:“嗯?”
周晏辰又喝下一口水,冲走那些乱糟糟的想法,继续叫:“微微。”
“我在啊。”傅忆微不明所以。
他不动声色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方才的异状彻底镇压,回到正常的样子,复读机似的再叫:“微微——”
傅忆微拍拍电脑:“是不是网又卡了?怎么一连叫三次还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