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极天丹功效虽是让人一时间功力猛进,只是后劲厉害,可让人数天内真气无法动用。”祝玉妍说道,复又看了看傲雪,说道:“雪儿你精通医术,可是能够将这个极天丹去芜存菁!”祝玉妍心中的注意也很是明显,不过是有了这个极天丹后,便是可以让宗门有着更多的高手涌现。
傲雪点点头,说道:“就教给我吧!”说罢将手中的瓷瓶放进了怀中,沉默了良久,傲雪问道:“绾绾现在怎么样?”
祝玉妍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雪儿可是想念绾绾?”看到傲雪脸色微红,祝玉妍不由得感到好笑,说道:“绾绾现在已是达到了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此时已是到了扬州吧!”脸上的神色像是看到自己得意的女儿一样,满师慈爱。
“是这样吗?那么我就可以见到绾绾了!“傲雪笑了,脸上满师愉悦的神色,祝玉妍却是说道:“雪儿可是要努力,绾绾的武功可是比你要高!”看着祝玉妍开玩笑的语气,傲雪微微笑道:“这个自然!”
当下便是继续说了一些事情,祝玉妍询问了傲雪一些功法的问题,还有精武会的情况,不知不觉,天色已是月上中天时分,傲雪也便慢慢地离去,望着傲雪的身影,祝玉妍脸上的神色却是变了,有些沉静,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宗主,你这样做是否有欠考虑?”祝玉妍已是知道身后正是长老文采婷,此时的文采婷还是很虚弱,这不但是傲雪在她的身体中真劲所创伤的关系,更是因为极天丹药效过后的缘故,此时文采婷感到自己的真气已是贼去镂空,不由得微微苦笑。
看到文采婷脸上苦涩的笑容,祝玉妍已是知道她的感受,想来一个武林高手默然间变成一个普通人,大概所有人都不会好受吧(那些变态例外!),祝玉妍说道:“我可是很清楚我这个徒儿的性格,有些理想化,不像是我圣门中人,若是不让他清醒地知道这个世道需要如何地生存,我想振兴圣门的重任可是不能让他肩负!”
“不是还有绾绾吗?此时绾绾已是修练成功天魔大法十七重的境界,想来圣门重任也是可以落在绾绾的手中。”文采婷说道,语气中有着虚弱的感觉,祝玉妍微微笑道,“绾绾与我都有着相同的弱点便是同为女儿之身,这个天下便是男儿的万物,我们女子若想要得到天下便是用美色惑人,自古多少女子皆是如此,慈航的那些尼姑也不过是如此而已。”看到文采婷点头,祝玉妍心中一叹,这个世界本是男尊女卑,男人征服世界,女儿却是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只是当今世上权利便是让人最心动的东西,有了权利什么东西得不到?
复又说道:“可是你看我们圣门支持了多少的人,历朝之中不乏得天下之人,可是这天下太让人心动,这些人可是得到天下对我们反目,如此我想过很久,终于是知道依靠旁人又如何能成事?只有依靠宗门弟子,让这个弟子对宗门忠心方可让我圣门振兴!”
文采婷不语,自然是知道圣门自汉武以来,已是到了怎么样的境地,为政者又是如何的嘴脸,便是听到祝玉妍说道:“雪儿自小便是我所收养,自然是知道他是如何之人,他的性子醇厚,更像是道门中人,若不让他性格改变,如何成大事?”
文采婷点头,说道:“只是宗主,他此时心中怨恨,难免日后怀恨宗主?”心下却是苦笑,想来自己与边不负已是与宗主的这个徒弟有隙,他日可能不能善罢甘休了,想起他的天资过人,这可真是让人头痛的事情,若是能够杀了他,便是一了百了,只是如今宗门却是重用他,想来可真是个祸害。
“如今我也不能想得太过了,当年也是如此吧……”祝玉妍神色黯然,良久方才收拾心情说道:“方才你可是知道他对你用上了精神功法?”摇摇头,文采婷说道:“我重伤之余并不能察觉,我知道宗主想说什么,宗主便是放心吧!”文采婷说道,心下自然是知道祝玉妍想说什么,不过是不要与边不负反目,只是想及边不负所作,自己差点丧命,再想起当时傲雪所言,心下却是忿怒,自此文采婷便是与边不负结仇。
祝玉妍也并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望着脉脉的月色无言。
树林两边的景象飞速地向后疾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傲雪的头发随风飞舞着,此时的傲雪感到胸臆间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的燃烧着,那一股愤怒还有窝囊的感觉让傲雪几乎想要发狂,没想到自己像是条狗一样被打伤,还要为他治疗,男儿竟是窝囊成这样,暴走的真气疯狂地运转着,傲雪越走越快,夜月下,只见一条人影飞速地前进着,如同鬼魅般。
“啊!”一声大吼却是刺破夜月的宁静,傲雪蓦然停了下来,由动而静,身子猛然后仰,仰天吼叫,真气在傲雪的声音中,音波随着傲雪的吼叫声,想着四方席卷而去,树间猛然一顿,却是蓦然如同惊涛般涌动,傲雪的六识疯狂地想着四方伸延开去,精气神在这一刻无比的集中,傲雪伸出手,仿佛可以抓住整个星海,闭上眼睛,此刻傲雪感到无比的舒服,真气在体内变得柔和起来,依着奇妙的路线运转着,此刻傲雪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功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天魔变,唯一变字耳!
天地间都在傲雪的意识间消失,有所得只是一个自己,这一刻,傲雪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在此突破,仰着头,感受着月光照在脸上的感觉,“看来我的功法可是受着情绪的影响!”傲雪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个世间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你们想要玩吗,我一定会我死你们的!”
如今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分,一轮银月在夜空中散落柔和的光芒,给静谧的林间带来一丝安宁的气息。
只是在森林的深处,一阵的哭嚎声惊醒了森林的静谧与安宁,罪恶与黑暗都在静谧的夜色与林间的阴翳中悄然发生。
零散的尸体胡乱地堆放在地上,已是暗红的鲜血在地上于泥土凝结成暗红色的块状物体,地上还有已是断去的长剑剑,商旅冰冷的尸体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是无法瞑目地诅咒着这些施暴的强盗。被打劫所得的货物被堆放在一旁,等待着被处理。
杀戮过后是更加罪恶的狂欢,脸上挂着一道道长长的上伤疤的强盗投资眼神冷漠地望着那些围成一个圆圈的盗贼,那里有着被俘虏的女眷,有时候还有佣兵团中的女成员,当然大多数时候,佣兵都不是女性的职业。
盗贼的笑声传进了头子的耳中,他只是冷冷地一笑,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从左边的脸上一直穿过鼻梁,最后停在下巴上,这个印记是一个女人带来给他,乱世中只有实力方才唯一,刀疤脸还记得当时的那个女人的脸,那个留下伤疤在他的脸上的那个可恶的女人。
女人的哭嚎声让刀疤脸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那些绝望的哀号让他有着无比的快感,向着那些强盗所围拢的地方走去,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只是在刀疤脸的阴影下战栗而已。
看到刀疤脸过来,所有的强盗都自动地分开一条道路,让白兰道慢慢地走到那些女俘虏面前,那些女人战栗而恐惧的望着慢慢走近的刀疤脸,背对着月光,他脸上长长的伤疤显得格外的狰狞,他身上有一股狠戾的气势,仿佛要将她们都撕碎一样。
刀疤脸享受着那些恐惧绝望的目光,他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好像打量着商品一样,慢慢地打量着地上那些战栗着的俘虏,在七八个女子中无疑那个抱着她只有十二三岁的妹妹的少女最出色,盯着一双倔强的眼睛,仇恨地望着他,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仿佛是从九渊之底复现的黑色火焰一样,要将他活活地烧死。
身穿这一套合身的浅蓝色的百褶裙,长长的头发被浅蓝的丝带束着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他的右胸上,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俏丽的脸上还有着些许青涩,倔强的神态仿佛是一朵怯弱的百合,她的怀里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脸庞与那个少女有着许多的相似,只是恐惧地望着白兰道。
望着少女仇恨的眼神,刀疤脸嘴角划出了一丝好看的弧线,他原本就是很俊俏,只是脸上的伤疤与身上凶戾的气势破坏了他的气质,他抓住了少女的下巴让少女的眼神与他平视,“你就什么名字?”
“恶贼,你一定不不得好死,就是做鬼我也会让你不得安宁!”少女恨恨地说道。
“你是想说我会有报应?”刀疤脸抓紧了少女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我已经落到了地狱中,我就是从地狱的深处爬上来,报复你们这些虚伪的女人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想来又是一个被伤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