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而来,不过是转眼之间便是出现在寇仲德身前,寇仲只觉得眼前一花,独孤安已是一拳轰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劲气侵蚀而入,寇仲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劲气绞碎一般,若非独孤安没有杀死寇仲德意思,寇仲此时已经身死了。
“仲少!”徐子陵惊呼声中,寇仲已是如同对虾一样蜷缩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江湖高手的实力了吗?原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两人在丹阳之中这些天都是闯出了一些名气,此时方是知道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独孤安单手抓住了寇仲的衣襟,将寇仲如同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徐子陵长剑一抖,已是向着独孤安攻来,独孤安身子闪过,手刀落下,击在徐子陵的颈后,徐子陵眼前一黑,便是倒在地上,这一场打斗不过是转眼间已是结束,这些人不乏武功高明之辈,登时吸了口气,心中暗暗地计量着此次比武招亲的事情。
“少爷,你想要如何处置这两个小子?”独孤安说道,独孤策嘲笑地望着寇仲与徐子陵,冷声笑道:“将这个小子砍了扔进江里喂王八吧!”复又冷冷地横了眼趴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样的两人,骂道:“呸,什么东西,竟然敢与少爷我争女人!”
独孤安手起刀落,赤红的大刀已是呼啸着空气向着两人砍去,两人心如死灰,心中狠狠地想到:“罢了,便是变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花船中的姑娘一阵惊呼,更是有胆小的已是掩住了眼睛,不敢看这血流成河的场面。
“铮铮——”血流成河的场面屏没有出现,寇仲与徐子陵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去,一声金鸣玉震的声音传来,独孤安手中的长刀竟是被一枚细小的石子击中,虎口一麻,登时后退一步,待细看,虎口已是鲜血长流。
“什么人?”独孤安心中惊惧,朝着这枚石子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大江之上,一首艨艟,船上正是二男一女,三人均是长得颇为俊俏,身上气势不凡,独孤安长刀遥指,喝道:“是你们?”
这时候,独孤策已是看清楚来人,拱手说道:“原来是宋师道兄大驾光临!”宋师道拱手回礼,说道:“独孤兄,别来无恙?”
独孤策说道:“多谢宋兄挂念,在下过得还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宋兄有何贵干呢?”对于岭南宋阀,独孤策还是要给面子的。
独孤策说道:“这两位小兄弟是我的朋友,虽然是得罪了独孤兄,只是两人都得到了教训,便是请独孤兄高抬贵手,放两人一马!”听闻宋师道为两人求情,独孤策望了寇仲与徐子陵一眼,说道:“原来是宋兄的朋友,如此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挥挥手,示意独孤安将两人放了,寇仲与徐子陵两人拣得性命,狼狈地走进人群之中,便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独孤策说道:“宋兄,不若与在下共饮一杯如何?”宋师道说道:“多谢独孤兄的好意,只是在下有客人,并不方便!”对于宋师道德婉拒,独孤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如此,不若便是三人一同如何?”
宋师道方要说话,傲雪已是说道:“如此甚好!”
第十四节 拉开帷幕②
夜色如霜。
正在江湖豪杰都聚首于丹阳的时候,远在巴蜀大地之上,长江浩浩汤汤地流过,江水上急流湍急,三峡西起四川奉节县的白帝城,东到湖北宜昌的南津关,全长204公里,两岸悬崖绝壁,江中滩峡相间,水流湍急,两岸陡崖嶙峋,怪石耸立,两岸郁郁葱茏的树林间,猿鸣哀声不绝,听来让人断肠,江中之上有渔民泛着竹排渡江,更有渔夫捕鱼其中,渔者有歌::“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而此时江水之上,一叶小小的扁舟泛于其中,舟上正是端着一名白衣女子,女子身材窈窕,精致的脸庞之上有着不似人间女子的圣洁,一身白衣飘飘,让人疑似观世音降世,而女子的身前正是一个白衣男子,一身白衣潇洒,江风带起男子衣袂飘飘,容貌英俊神朗,脚踏月白色云靴,束着白色豹纹腰带,要带上插着一把折扇,手中操着一支竹蒿。
过往的渔者都不由得赞叹着这一对男女正是一对璧人,男子也是怔怔地望着女子出神,眼神中有着沉迷的神色,只是这女子的心思却是放在这三峡两岸的景致之上,似乎对眼前这个风采迷人的男子毫不理睬,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莫非她便是我的心魔?出情如何的艰难?”
江风拂动着女子长长的秀发,女子伸手络了络额上的秀发,这轻柔的动作陡然让女子在圣洁之上产生了一股迷人的妩媚,这罕见的妩媚更是让人心头颤动,男子心中颓然而叹,“若不能闯过这一关,我如何留下她的美人图卷?”
“希白兄,莫非你有什么心事?”女子问道,男子摇摇头,说道:“在下只是被妃媗姑娘惊人的美丽迷住了!”男子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很有吸引力,很多的女子都会在男子的笑容之下迷失,只是白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希白兄说笑了妃媗不过是蒲柳之姿,如何能够打动名动江湖的多情公子?”
这两人正是同游巴蜀的师妃媗与多情公子侯希白,侯希白不由得苦笑,说道:“莫非在下真的无法如妃媗姑娘的法眼?” 师妃媗淡淡地一笑,脸上圣洁的神色有着出尘的味道,经是让侯希白产生了一种亵渎佳人的感觉,心中不由得颓然叹息,“如此的女子真的不应该出现在世间!”
“希白兄说笑了,谁人不知道多情公子多情,处处留情,却是无情,多少姑娘家为之伤透了一颗芳心?”师妃媗说道,这些话说得倒是事实,江湖中时常传出多情公子流连在青楼章台之间,只是却是没有传出任何暧昧的传闻,侯希白苦笑,转开了话题说道:“不知道妃媗姑娘觉得这巴蜀的景致如何?”
师妃媗说道:“这巴蜀之地却是人杰地灵,只是此时天下苍生蒙难,妃媗此次来此不过是想要希望巴蜀一带的世家门阀能够看在天下苍生,待将来明主出现,能够匡扶明主,还这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传闻世间动乱,慈航静斋便是会派出最出色的传人下山,选择明主,匡扶明主,数十年前,南北对峙,慈航静斋传人便是辅助杨坚一统南北,建立隋朝,不知道妃媗姑娘心目中的明主可是有了人选?”
师妃媗摇摇头,说道:“事关天下苍生,妃媗定然要小心,现在依然没有最后人选,妃媗此次下山便是寻找明主,虽是万难,妃媗却是九死不悔!”侯希白看着师妃媗圣洁的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感叹。
这样的女子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人间,圣女般的女子,果真是让人难以生出亵渎之感。
风吹过,拂动着师妃媗的秀发,师妃媗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妃媗此次来巴蜀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在身,不过是顺路而已。“
侯希白挑了挑眉头,说道:“不知道妃媗姑娘还有何要事?”被师妃媗记挂的事情,定然并非简单的事情,侯希白心中倒是好奇起来,“只是师父在妃媗下山之时吩咐妃媗拜访一个前辈而已!” 师妃媗说道。
“不知道是哪一位高人?”能够被师妃媗亲自上门拜访的定然不是普通人,当今天下能够被慈航静斋如此重视的不过是寥寥熟人而已,侯希白心中念头急转,脑海中浮起了一些高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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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穷数。
寒风吹过庭院的树叶,料峭的寒风犹有几许冷寂的寒意,庭院之中,小巷深处,苍天白云,皆是在佳人幽幽的叹息之下,带着几许的轻愁。
云芝站在庭院之中已是很久了,她轻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自己的小姐呆呆地站在庭院前的花树下幽幽地出神,白色的洁白花蕊随风飘下,零落地洒落在泥土之上,宛如少女破灭的浪漫心情。
遭逢大变,云玉真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此时身着淡湖色武士服的云玉真,将一身窈窕曼妙的身材显露了出来,精致美丽的容貌让女子有着自信的神色,更难得的是眉宇间的一股英气,在遭遇了悲伤后,根式有着一股坚强的神色,如此出色的女子,便是让男子不由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