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颇为傲气,大有睥睨天下的气势,手中的长刀不停地颤动着,随着真气的灌注而发出了凛然的寒芒,刀气随着刀身而凝集,卷了一阵劲风扫来,众人均是心惊不已,未战而有这样的迫人的气势,当真是紧张非常。
拓拔玉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他从腰间抽出了他独门兵器,说道“这是在下的独门兵器,名为‘鹰爪飞槌’,可远可近,傲兄小心了!”说罢,他随手抓住了一旁,傲雪望去,那“鹰爪飞槌”确实是奇怪,两端名为鹰爪的是一对飞挝,中间系有一根丈许长的细索,既可远攻又可近守,当真是远近皆宜,攻守两便。
傲雪对于这样的奇门兵器倒是初次遇上,心中一愣,却是笑了起来,说道:“拓拔兄无须担心,尽可放手而为!”他虎目迸发出凛然寒芒,随着他精气神的提升,他再次沉入了玄妙的感觉之中,这天地之间无限地变小,也无限的小,天地之大,所有东西全然消失,有的只是他手中一刀,还有自己跳动的心脏而已。
随着他气势的提升,他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宝刀一般,锋利无比,咄咄逼人,拓拔玉心中也是惊讶非常,此人的武功只差一步就是他师尊这一境界了,当真是让他又是诧异又是兴奋,一腔战意已是燃烧起来。
“好厉害的武功,中原武林果然是能人辈出,竟然出了如此年轻的绝世高手,恐怕不久将来便是能够比肩我家师尊!”拓拔玉心中想到,眼中却是流露出了一场狂热的眼神,挑战强者,这本是塞外民族所特有的特质,挑战强者,臣服强者。
“这战很困难!”他心中默默想着,精气神无比的集中,两人目光隔着丈余的距离,众人均是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凛然战意,却是为着两人的武功修为震惊不已。
“莫非我们真的是老了?”商鹏与商鹤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落寞,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他们就算是不感叹老了也不行了。
……
两人站在那里,仿佛是千百年的雕像一般,周遭身前却是劲风狂扫,气势之上的较量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压抑的氛围,让众人不由得不住地后退,淳于薇说道:“傲雪当真是厉害,我师兄已经到了极限了!”
众人望去,果然,拓拔玉的额头之上依然见汗,可是傲雪却是神色闲定,随着气势越来越强,气机的感应下,两热皆是如同绷紧了的丝弦一般,一触即发。
“喝!”还是拓拔玉沉不住气,他大喝一声,左脚猛然向前踏出了一步,地上出现了一个寸余的脚印,他的身子便是如同一道闪电一般飙射而来,手中的兵器在靠近傲雪的时候便是如同一道虚影一般射出。
当!
两人甫一交手,便是傲雪一刀劈下,正是劈中飞来的鹰爪。
傲雪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近,拓拔玉心中一惊,暗道:“好俊的轻功!”他手中鹰爪飞出,在他手腕的控制下当真是厉害非常,在他身前丈余之内,劲风四射,形成了一道气墙,挡住了傲雪的攻击。
“好!”傲雪大喝一声,不退反进,身子竟是如同一道游鱼一般,滑不留手,竟是突入了劲气交织而成的气墙之中,手中长刀锋芒毕露,一道丈余的刀气从刀剑之上凝结而成,一刀劈下!
力劈华山,这本是拳法之中的招数,却是被傲雪变为刀招,这一刀一气呵成,一往无前,凌厉的刀气冲天而起,让一旁观看的众人忍不住主心中骇然,淳于薇更是一声惊呼出来。
刀气如霜,劲气如潮。
拓拔玉心中大惊,也不与他硬拼,手中鹰爪飞出,正是射向身后的大树之上,微一用力,身子便是疾身后退,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绕是如此,他的胸襟依然是被傲雪的刀气切开,胸膛之上微微渗出鲜血来。
他吁了一口气,方才发现身后竟是冷汗淋漓,傲雪好整以暇地望着拓拔玉,长刀扛在肩膀之上,拓拔玉说道:“傲兄果然是厉害啊,拓拔玉今日领教了!”他随时如此说道,脸上却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
傲雪看着他,倒是佩服非常,这人很有胆气。
“如此就让我们亲近亲近吧!”傲雪说道。
……
拓拔玉脸色凝重,方才那么短短的交手之间,拓拔玉竟是全然落入下风,他独门兵器本是有神妙之处,却是全然发挥不出来,当真是让焦急不已,他定了定心神,暗暗思索着对策。
便是这个时候,傲雪依然欺身上前,手中长刀从下到上,抡了一个圆弧劈下,拓拔玉身子一飘,如同一阵清风一般,斜斜掠出,手中鹰爪飞出,带着阵阵劲风,直取傲雪的咽喉,傲雪反手一刀,正是劈中鹰爪,劲气传来,拓拔玉身子浑身一震,方才感受到了傲雪诡异劲气的厉害。
只是他硬忍着胸口血气翻腾,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傲雪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另一端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厉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直取傲雪的后心,这端鹰爪甫一被击飞,另一端依然直取后心要穴,端的是厉害非常。
身后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傲雪倏然间翻身而起,身子如同大鹏一般扶摇直上,身在半空中之处,拓拔玉依然攻来,鹰爪飞槌两端齐至,直取后心与傲雪的下阴,当是狠辣非常。
身在半空之处,无处着力,傲雪却是冷喝一声,身子竟是在体内真气运转下硬生生地停住了下落,更是攀升了丈余,左手五指微张,微曲成爪,一爪抓住了一端的鹰爪,大喝一声,“起!”
拓拔玉只感到一阵巨力用来,手中鹰爪几乎要脱手飞出,他顺势抽身而起,正是向着傲雪射来,两人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拼了一招,傲雪翻身落地,身子一点,便是如若清风般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