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梅托着腮有些无奈:“青鸾,你说卿卿怎么回事呀,公主马上大婚了,怎么突然变得这副样子。”
青鸾摇摇头,在她身旁坐下。
“唉,希望卿卿能好起来,毕竟这是沈大人送给公主的第二个礼物,可不能再没了。”
她眼神逐渐放空:“要不然公主该多伤心啊。。。。。”
青鸾有些心虚地垂下眼,望了一眼病恹恹的鸟儿。
对不起,公主。
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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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仔细些拿。”
皇后其实很早就开始准备这些了,她待字闺中时,她就喜欢捣鼓这些点翠凤钿,如今更是想亲手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做一顶独一无二的头冠。
她轻轻抚摸着,思绪万千。
头冠,嫁衣。
意味着女子崭新的开始,意味着新一代的传承。
而现在,她也将亲手送自己的女儿出嫁。
“放在一旁吧。”皇后将它合上,交于秋语。
秋语知晓娘娘这是不舍了,安慰道:“娘娘,公主嫁得并不远,您还是能随时见到的。”
皇后释然地笑了笑。
“母后!”
这时,殿门打开,邬夏夏与引月来了。
屋内早已准备好,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撑开挂起的绯红嫁衣。
面料光滑清透,流云纱特殊的色彩使得这身嫁衣流光溢彩,宛若天边流霞,金丝云锦滚边,边缘绣着双凤,华丽与贵气样样不落。
邬夏夏呼吸一滞,放缓了脚步。
仿佛在它们面前,时间流逝地异常缓慢,似乎有一种共鸣,正在吸引着她。
皇后走到她身侧:“夏儿,看看这些,可都还喜欢?”
“母后,夏儿喜欢。”
邬夏夏眼眶红红,扑进皇后怀里。
皇后笑了笑:“好了,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还和母后哭鼻子呢?”
听母后温柔的言语,她的眼眶越发湿润了。
都说女子出嫁前要哭,她这都还没嫁,就哭成这样,大婚那天可怎么办。
不是她矫情,她一直在父皇母后、还有沈衍的保护下长大,如今身份的转变,她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皇后拍拍她的背脊:“快去试试。”
引月与秋语已经仔细地取下嫁衣,在一旁候着。
邬夏夏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去了帐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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