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笑,声音里却能听出愉悦。
沈庭未对性的需求这方面比他要大很多,好在两个人在身体上很合拍,加上沈庭未很依赖他也很喜欢他,连诀对于他在这方面的索取没想过吝啬,反而很乐意配合。
沈庭未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说没有,连诀摸进他上衣里的手停了下来。
下一秒,沈庭未抬手搂住了连诀的脖子,将脸埋在连诀的肩窝里轻轻蹭了蹭:“但是我想了……”
连诀没明白“发情”和“想要”的区别,但这个微不足道的困惑只在大脑里停留了很短一瞬,总而言之都是做爱。
连诀把沈庭未抱到书桌前,褪下他身上松垮的家居裤,沈庭未一双细长的腿裸露在空气里,连诀摸上去的时候感受到他腿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连诀欲解他睡衣扣子的手停下来,手从衣摆处摸他光滑的腰:“冷?”
沈庭未摇摇头,说不冷,连诀就低着头将他的衣服又往上推了一些。
沈庭未的小腹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白皙光滑的皮肤下好像藏了个饱胀的气球,连诀的手掌覆上去,感受着肌肤下传递出的热度,沈庭未的腿就轻轻勾住了他的腰。
他能感受到沈庭未的紧张,却已经不像曾经那样会下意识抗拒被他触碰肚子。
连诀的手继续向他上衣里摸去,沿着肋骨向上游走,掌心隔着他胸口柔软的蕾丝抚上胸脯微隆起的小小的鼓包。连诀向他俯身,啄吻他的侧脸和耳廓,另一只手带着沈庭未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伸向自己的皮带扣。
沈庭未的手被他捉着,连诀操控着他的动作解开冰凉的皮带扣,让他替自己拉下裤链。
沈庭未在这种时候也不是太笨,脸红地触摸他内裤里勃起的性器,连诀离开他的手,从他的大腿摸上去。
沈庭未的身体很特殊,跟他做爱不需要浪费很长时间扩张,连诀的手摸过去时那处就已经湿了,想必是刚才接吻接得动情。
连诀的手指在他里面进出几次,里面湿滑的液体浸湿了他整根手指,被他抽出的动作带出更多温热的肠液,顺着腿根滴落下来,沈庭未听到液体打在纸上的簌响,他的眼睛很润,抓住连诀的手,面红耳赤地说:“文件……”
连诀托着他的腰,将他身下的文件抽出来,扫了一眼,丢到一旁的椅子上。
“被你弄湿了。”连诀的语气中带着责备,眼神里却没有变化。
沈庭未难堪地说对不起,连诀将放在沈庭未胸口的手抽出,温热而大的手掌拢在沈庭未的头顶。
连诀粗糙的手掌按住他的胯骨,质问他:“你怎么这么多水?”
沈庭未因为羞耻而虚起眼睛,他看着覆到自己身上的连诀,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来。连诀身上的衬衫仍然整齐,他低头亲沈庭未的眼睛,鼻梁,用带着肠液的手包裹住沈庭未的手背,和他一起握着自己炙热的硕物顶进来。
沈庭未不是第一次以这种姿态与连诀做爱,上一次是在南郊那栋别墅,连诀将他抱到厨台上,很粗暴地在他体内顶撞。
但这次连诀却很温柔,匀称纤长地手指穿过沈庭未柔顺的发丝,轻轻按压着他的头皮,边一点点地将自己推进沈庭未湿软的穴。他的呼吸很重,手臂因压抑而显现出流畅好看的肌肉轮廓,沈庭未细细地呻吟着,双腿配合地缠上连诀的腰,让连诀进入得更顺利。
连诀的手离开了,沈庭未的手还放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他的手心沾着湿凉的粘液,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连诀的。
连诀在他穴口浅浅地碾磨,不时顶进去,却克制着自己进到一半就重新退出来。
沈庭未扬起下巴与连诀接吻,握着连诀阴茎的根部,在他顶入的时候带着他向深处送。
连诀的唇磨擦着他的唇瓣,眼眸深邃,低声问:“受得了吗?”
沈庭未错开他的眼睛,说可以的,连诀才拉开他的手,缓慢地将自己整根推进去,确定他没有任何不适,才按着他削瘦的胯骨轻轻地动起来。
第二天沈庭未意外地睡过了头,被手机的震动吵醒时已经上午十点了。
沈庭未的脸掩在半边窗帘拉好的阴影中,不等惺忪的双眼适应夏日午时强烈的光线,鼻间先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床头柜上摆着一盆小小的、翠绿的茉莉,洁白的花瓣半展,中间的花苞尚未完全绽开,却不妨碍散发淡雅沁人的香气。
沈庭未有所预感,自己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