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百米外的地方分别放着两个用稻草扎着的假人,以射中假人头部者技艺为佳。若是两人都准确无语射中假人的头部,便将假人往后拉开五十米,再进行比试。
狐星河处于高台上,视野开阔,能够将下面的场景都收入眼中。
炎国那边派出的是一个身材瘦弱身高中等的士兵,可以看到士兵的胳膊要比其他人更长一些,喜欢抓耳挠腮,看上去就像一只瘦猴。
而邬易烈那边则走出一个身姿矫健的英挺青年,这青年阔步向前,冲对面的瘦猴抱拳行礼道:“请赐教。”
那瘦猴挠着后脑勺:“赐教赐教!”
两人分别背上箭袋,取了弓箭。
那瘦猴拿到弓箭时,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不再嬉皮笑脸,眼眸有光。他紧紧盯着前方百米处的草人,像是要把草人头部的位置记在心中。
而那英挺的青年见到瘦猴的姿态,眼眸闪过一丝惊讶,跟着也严肃起来,紧抿唇部,眸光如电般盯向他远处的稻草人,缓慢有力的举起弓箭,开始酝酿着攻击。
邬易烈用手指点了下狐星河的脑袋,问狐星河:“你觉得谁会赢?”
狐星河眼角抽搐,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把头埋进尾巴里。他只是只狐狸,放过他吧!
邬易烈却饶有兴味地给狐星河解说起来:“那个瘦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兵擅长的是心射,箭随意动,心意指向哪处箭便射向哪处,练成者能够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邬易烈又指着那个明国的士兵:“这个擅长的便是力射,射出的箭矢若无阻拦能于三百米外穿透敌人的身体。”
狐星河不知不觉也被邬易烈的解说勾起兴趣,他耳朵动了动,脑袋从尾巴里转出来,趴在案几上眺望着试炼场的比试。
邬易烈分析完两人各自的优势,自信地说出判断的第一轮结果:“第一轮两人都能射中百米外的稻草人。”
邬易烈说完,便见到试炼场上两人的箭矢同时射出,似两条飞蛇,先后穿透了前面稻草人的头颅。结果与邬易烈预料的一模一样。
邬易烈又道:“第二轮两人也是平手。”
试炼场上,那两个稻草人被往后挪动了五十米,瘦猴与青年再次比试,结果又与邬易烈预测的一样。
赛场的人继续把稻草人往后移动五十米,这个时候赛场的气氛紧张而凝滞,两国的将士们都目不转睛盯着两人的比赛,渴望自己军队的人能够胜利。
邬易烈没有丝毫紧张,仿佛对结果已经了然于心。只是在这最紧要的关头,邬易烈却没说出自己的预测,似乎再等狐星河开口催促一般。
狐星河转头看邬易烈一眼,视线不经意间又与舒曲离的对上,被那双情绪不明的幽黑眼眸一惊。舒曲离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浓烈得让人心惊的情绪,这抹情绪稍纵即逝,快得让狐星河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狐星河不自觉往邬易烈的身侧凑近,企图用邬易烈的身子挡住舒曲离的视线。
这样的举动看上去就像是主动在亲近邬易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