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英挺眉眼,心里麻酥酥的痒,伸手勾了勾对方下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嗯?”
季斐眼睫微动,像是在想怎么回答。
这样的模样让许琛想起了高中时候的小学弟,第一眼就对他感兴趣,总是忍不住想逗他。
时隔这么多年后,他们又在一起了,相互喜欢的,可以亲吻拥抱的在一起了,他现在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逗多久就逗多久。
手指从下巴滑上到额间,许琛往后一下下地顺了顺他的额发,然后稍稍用力,整个人压上去含住了对方微张的薄唇。
十足十的进攻姿态,但贴着的动作却很生疏,像是初生单纯的小动物在一步步试探,先是在外围偷偷打着圈,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越过警戒线,然后一鼓作气猛地扑上去。
季斐配合地仰起头,没有反抗,甚至隐隐约约还透露出些许的纵容。
他向来知道许琛从不是一个只会被动承受的人,不扭捏不退避,想要什么就会主动争取,正是这种干净纯粹的洒脱向上,越发让人迷恋。无法自拔地想得到他,想征服他。
摧毁和珍惜在较量。
他沿着宽大的短袖下摆探进手去,摁住许琛劲瘦的窄腰,两人的距离被压缩到最短,心跳在粘稠的空气中传递着。
暧昧的声响渐渐扩大,手心下的紧实的腰背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季斐听着许琛越来越低沉的呼吸,才在某一个瞬间反客为主。
男人之间的吻向来直白热烈,千军万马攻城略地直入腹地,不留一点余地。温度在攀升,在这场你来我往之间燃烧,似乎要熔断每条筋骨血脉。
让人头皮发麻的眩晕模糊了视线,许琛忽然丧失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这一吻有多长,终于在要缺氧的边缘才被放开。
唇舌一点点分开,季斐捧着他的脸,指腹蹭着,声音有些不稳:“要换气。”
“我知道。”许琛臊得慌,可一双眼睛里全是迷蒙的水汽,瞪人的时候也像是某种欲拒还迎,“只是还不熟练!”
季斐低笑了一声,又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微微偏头,从颈窝一直往上,停在了许琛小巧的耳垂。
“你的耳朵好红。”
季斐看到左耳上那个小小的已经合起来的痕迹,他记得那里曾经有个耳洞,黑色的耳钉会在阳光下折出光芒。他轻轻啃咬着低声说:“我给你买耳钉好不好。”
“嗯?好不好?”
亲吻和拥抱是世界上最能调动荷尔蒙之一的东西。许琛心跳震耳欲聋,视线都有些失焦,像是掉入了什么熔岩沸腾的火山,滚烫又快活。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胡乱地“嗯”着,在细密的吻中放纵自己,然后有了些其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