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两条线,为什么你会证明他们是平行的?”
沈愈低头看了一会儿:“……因为不证明就没法继续往下。”
这种证明大题的最后一问,一般都是最复杂的,明明题干只有短短的一两句话,解题的思路却弯弯绕绕,很容易卡在一个思维误区就出不来。
霍锐都要被气笑了。
沈愈这话,换而言之就是“我瞎写的,不瞎写我写不下去”,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沈愈看了眼霍锐的神色,轻轻扯了扯霍锐的衣袖,试图缓解霍锐的脸色。
霍锐喉间滚动了一下:“行了,别撒娇。”
沈愈:“没撒娇,你别生气。”
霍锐嗯了一声:“我也没生气。”
他收回落在沈愈手上的视线:“这种题目本身就不是拿分项,写个解就可以。”
行,还会拿撒娇压他。
知道他吃这一招。
沈愈应了一声。
话虽这么说,霍锐还是仔仔细细把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帮沈愈一一列了出来。
讲完这道题目,正好熄灯。
临回去之前,沈愈亲了亲霍锐的唇角当做晚安吻。
最近两个人都染了个习惯,睡觉前好像必须要有个晚安吻,不然就睡得不够安心。
霍锐半靠在门框边,走廊的灯都灭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手机灯光还亮着。
沈愈后退了两步,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就听见霍锐压着嗓子道:“留个语文作业。”
沈愈:“……什么?”
“压榨是什么意思?”
沈愈:“……”
霍锐走之后,沈愈的脸还是红的。
他起了想要暗杀陆疏行的冲动。
……
第二天是周四。
早上早读课的时候,张建清就笑得满脸春风,就是半个字没提关于月考成绩的事情。
“秃秃不会第二春了吧?”
“别说,我上周末逛街,好像是看到他和一个女的逛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第二春。”
“打招呼了吗你?”
说话的人捅了捅旁边人的胳膊:“哪儿敢啊?万一秃秃恼羞成怒可咋办?”
考试成绩公布之前,也就只能讲点八卦来缓解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