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尖锐的尾钩并未偏移半分,我盯着秦无霜那冰冷的脸,想从她那两只大眼睛里找到为什么。
“道友只说愿不愿意,之后自有分晓。”朱无算似笑非笑。
我暗骂这土猪无耻,可这尾钩实在离我太近,即使“五行罩衣诀”是施展开不到半息时间,但我还是没有把握在被刺中之前及时施术,况且,即使我运使“五行罩衣诀”在身,能不能防住这蝎尾钩,我也不知道,这件法器在我手中时间不短,可我也没试过自己扎自己,谁能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法器威胁呢?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道:“若是我说不……啊!”
玛德我还没说完便被沉默多时的郎无心打断,“小崽子忒多废话!”同时一拳击中我毫无防备的小腹,然后瞬间甩出一颗不知名的丹药砸进我因为吃痛张开的口中……正中嗓子眼,曹无伤不给我思考吐不吐的机会立时白纸扇探出合上了我的嘴,“嘶嘶,小郎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嘶~”
“额,额,咳咳,咳咳咳!”“你们,咳……”“这,这什么意思,咳咳……”我惊恐道。
“两个沉不住气的东西,怎能不给朋友说话的机会?”朱无算白了那两妖一眼,转而仍旧似笑非笑地问道:“不过是颗‘腾蛟翻海丹’,道友从此凝练不了气海、进不了阶了,强行修炼便会巨痛无比,就算忍得住也免不了气海爆裂而亡……当然,解药我族长辈有很多,道友还这般年轻,若是与我们做够三十年朋友,到时或可得到一两颗……嘿嘿,敢问道友愿意吗?”
“呼呼……我……我刚才若是说愿意,呼,又待如何?”我提气尝试了一下,却如猪妖所言,不甘心的问道。
“啊哈!愿意?那便会主动吃了,不劳我那俩兄弟费事了。”朱无算笑出声道。
我一时万念俱灰,连想骂人的话也省了……
“走吧,已耽搁不少时间,快走吧!”郎无心催促道。
随着我脚下的冻土恢复原貌,我被郎无心随意夹在腋下,狼妖腋下的恶臭袭来,我恢复了一些理智,集中精神留心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以图找到脱困倚仗。
四人带着我朝传送阵走去,可在传送阵启动之前,一道金光闪过识海,我竟被封了六识,无边的黑暗袭来,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我虽修习过炼魂术,但元神还很弱小对外界灵气只有模模糊糊的感受,好在还有闫如鱼的元神在,这才是我最大的秘密。本想与他交流一番,可偏偏无论我如何呼应,识海中闫如鱼的元神就是不回应:“老鬼!老鬼?老鬼!”
……
没过多久闫如鱼慢悠悠的声音终于传来:“啧啧,道友不要意志消沉,这些小妖的手段稀松平常的紧。”
“刚你怎的不说话,想啥呢?”我埋怨道。
“道友应该知晓,那水蜻蜓那双大眼睛颇具洞察力,一路上她不时对你进行元神探查,老夫怕被她看破行踪,故而默不作声。”闫如鱼解释道。
“那秦无霜这般厉害?”我奇道。
“从她的天赋异能上,就该想到她的元神绝对不弱,若她注意力完全在你身上,你我的这点手段难保不被她发现。”闫如鱼道。
我恍然想起闫如鱼之前说她觉醒了种族天赋“灵犀慧眼”,原来竟是和炼魂相关的法术,难怪闫如鱼如此谨慎,“好吧,说说看,什么情况?”我询问道。
“妖族建传送阵有些门道,竟是建立在同一条灵脉之上,为了减损和隐蔽,依次传送,绝不跨点,如此一来,除了麻烦一点,经久耐用,灵脉损耗小不说,隐蔽性大大增加了……”闫如鱼慢悠悠从头讲起。
“所以我是运气差刚好撞上传送途中的他们?”我无奈道。
“然也。”闫如鱼轻描淡写。
我分明听到了这老鬼的贱笑,我长吸一口气,忍着波涛汹涌的情绪假装淡定道:“这么说,没有九成八的把握这险以后还是冒不得了!现在啥情况。”
闫如鱼又吃我一击挖苦,沉默片刻,淡然道:“已到青蒙山腹地,四妖已分开,道友现在由郎无心带着往他们口中的‘炼器营’走,分开前蛇妖说他的‘金光封神术’还有半刻钟自解……以道友目前的元神强度,随时可解。”
“算了,不必节外生枝了,既然来了,还是从长计议吧。”我懒懒回道。
闫如鱼似是很诧异,短暂沉默后问道:“难道道友不担心那什么‘腾蛟翻海丹’?嗯,这丹药名头厉害,好在道友吃下的那颗明显是半吊子炼的,持续不了几年,但即使如此,依道友目前的实力,怕也挣脱不了这丹药的控制……怎的道友绝口不提,全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