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要是再不交出周恬,我们迟早失守,到时谁也保不住他们。"楼振国群半带威胁半带苦口婆心道。
董明站在下边,左右为难,他陷入了天人交战,他既不辜负生死之交的老战友,又不想让国联受这种无妄之灾。
如果可以,他用他这条老命去拼都可以,可国联那么多年轻后生不能葬在自己手上。
过完元宵的周钟书一大早就回来了,他手里拿了一沓写得密密麻麻的文件。
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周钟书愣在了原地,他摸了摸脸上的那道伤疤,有些扎手,还有点冷。
望着门前那粗壮的石柱,涂着纯白的腻粉,雕着繁复的花纹文艺气息还带着庄重,周钟书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
"江天,你来指挥。"寒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凤厉钧英挺地起了身,冷然地向门外走去。
江天没有置喙,望着披着半肩军袍的身影,浑然觉得曾经的兄弟,他已经愈发地看不懂了,从那群性格极其乖强暴戾的异人出现,凤厉韵身上的阴邪之气越来越发浓厚了。
或许我从没有懂过他,江天自嘲一笑,顶替了凤厉钧的位置,按照早已拟好的方案,向厮杀的众人发出指令。
“恬恬,别以为你能再逃跑,这次你是跑不了的。”凤厉钧的指节微曲,逐渐攥成拳头,眼眸翻涌着暗沉。
自觉跟在他身后的林粟和朱砂相视一眼,不明白这个比他们还疯的变态又怎么了。
想当初,他们这群在焰山那里摸爬打滚,九死一生的人,好不容易被送了出来。
自然是想在外面美好的世界印上自己最肮脏的印记,来让世人感受一下当初他们所受的苦。
结果还没实施计划,他们一踏上陆地就被巨大的铁笼子锁住,铁柱有一个成年人手臂那么粗,柱子间只留不看到1厘米之间的距离,他们愤怒,吼叫,谩骂。
身穿着军袍的男人上前,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只一眼就让他们暴躁的行为瞬间安静了。
那双没有感情的棕黑眼瞳含着对野兽的不屑与戏谑,像是看着他们杂耍般的轻蔑。
白槐没安静一秒,用他的巨臂撞击铁柱子,皮糙肉厚与铁撞击的声音让人听得都不禁牙疼,"快放我们出去,你个小白脸,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这铁,是特制的。"人群中,有人碰碰铁柱,研究出不同。
"怎么会?混合铁铸得比金刚石还不硬,"又有人惊叫,白槐顿时停下已经打得发肿的手,他以前可是一举就能打断普通的笼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长相甜美的朱砂率先耐不住,向着英挺的男人问道,"我们并没有罪得过你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嘘!游戏开始了呢!"凤厉钧修长的手指抵住薄唇,且得矜贵又禁欲非常。
终是嘴角提出弧度,有些怜爱地看着笼子里的众人,虽然眼底还是没有什么温度,“我的小宠物们,准备好了么?"
"我操……"没等他们开骂,笼子顶上的拖拉机就开始左右移动,连拽带拖着笼子也开始移动。
"啊!我的腿,我的腿。"一个人来不及反应,摔在地上,笼子边沿直直地碾过了他的腿根,形成一摊烂肉,可他的上半身还被笼子摆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