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温年觉得有些冷,裹上了沙发上的小毛毯,一把抱住窝在小鱼抱枕上舔毛毛的年糕,把脸埋进去吸毛毛。
“喵!”年糕抗议地用爪子打他的脑袋。
白温年不舍地松开年糕,脱掉鞋把腿盘到沙发上用毛毯包裹起来,一整只虫看起来像个蜜枣味的大粽子。
乔封在厨房做饭,往浓郁的番茄菌菇汤中下入面条,打上几个荷包蛋,一锅香喷喷的晚饭很快做好。
白温年洗干净爪爪坐到餐桌旁。
乔封坐在他对面喂年糕,年糕吃饱后跳到窗台上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今天去哪了?见了谁?”乔封问。
“伊柯,玲双,茨埃法。”白温年如实回答。他做什么乔封都能查到,所以并不打算隐瞒。
“别与茨埃法接触。”乔封蹙了下眉。
“他哪里不对劲?”白温年回忆起茨埃法身上发出的淡淡腥味,和那双冰冷的灰色瞳仁。
“别问那么多,吃饭。”乔封低下头专心吃面,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白温年比乔封先吃,碗空的当然也比乔封快,吃完后就手托着下巴盯着乔封出神。
关于“塔维”这个名字的由来,他问了伊柯,伊柯却也只是听家虫提到过,并不知道具体内容,网络上也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网上有关乔封最热的话题不是他有哪些功勋,而是他什么时候死。
那些发言者嘲讽他是个不能与雌虫进行深度精神疏导的阳痿,得不到深度精神疏导的雄虫顶多只能活到30岁,似乎所有虫都厌恶他,冷漠地等待着他的死亡。
关于阳痿这事白温年丝毫不赞同,乔封只是有厌雌症而已,对除主角受之外的雌虫没有任何想法。
等乔封谋反失败,认清主角攻受无坚可摧的忠贞爱情陷入虫生低谷时,他就每天变着花样劝劝解开导,让乔封彻底对主角受死心,找个雌虫做深度精神疏导好好活下去。
“没事做去看电视或者睡觉。”乔封早就察觉到他的视线。
“我想问你件事。”顿了顿,白温年放低声音试探性地问,“‘塔维’这个名字……”
“白温年。”乔封注视他的眼睛。
“嗯?”白温年茫然地和他对视。
乔封伸出手,手掌在触碰到他脑袋前顿了下,然后很轻地放上去,说:“晚安。”
“哦。”白温年抱起沙发上的一个小鱼抱枕回了房间,趴在阳台上出神。
伊柯让他少问与乔封有关的事,乔封让他别与茨埃法接触,脑海中的神秘声音,那颗奇特巨蛋中的白桃味oga信息素……
他感觉自己过的像悬疑剧主角。
简单洗个热水澡,白温年才发现自己没衣服穿了,他的衣服总共只有两套,一套是从原主的虫侍那借的,到现在都没还。另一套自己买的,裤子那还烂了个洞,不过伊柯给了他一条新裤子,于是又凑成了一套,两套衣服来回换着穿。昨天的衣服忘了洗,和刚换下的衣服一块被水打湿。
他用浴巾裹紧自己,去乔封的房间找衣服,不知道乔封会不会反感衣服被穿,于是他找了件烂了个洞的上衣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