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遍布着银白的丝线,杂乱地垂到地上铺满了整个地面。他收起丝线,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打开柜子翻出一个包,背着包推开窗户飞出去。
在半空闻到那股熟悉的信息素时,他加快了飞行速度。
“去哪?”身后响起乔封的声音。
白温年没回答。
乔封攥住他的后颈:“我问你去哪。”
白温年低垂着头:“去哪都行,只要能离开你。”
沉默片刻,乔封说:“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
“和危险无关,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白温年的声音很低。
“为什么?”
“为什么你很清楚,一直是你在强迫我,我不装乖你就要把我关起来。”
“你乖不乖都可以,只要不走。”
“不,”白温年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就要。”
乔封的眸子暗沉下去,低沉的嗓音里透出危险:“你确定?”
白温年用坚定的声音说:“确定。”
乔封笑了下,握住他脖颈的手指缓缓收紧。
白温年眼中没有丝毫害怕,在轻微的窒息感中凝视他的眼睛。
“你知道我舍不得。”乔封松开手,抱起他转身回家,“去过家里的地下室吗?里面有个很漂亮的笼子,一开始就是为你准备的,不过你很听话一直没能用上。”
“如果……你明早会死?”白温年的眼神很纯粹,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死之前会杀了你。”乔封出神地注视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红色的瞳仁中涌溢着癫狂。
进入地下室,白温年开始挣扎,乔封禁锢住他的手腕,用一种近乎偏执与冰冷的眼神注视他。
乔封将他放进那个漂亮的笼子里,戴上精致的金属脚铐,把他抵在笼子边缘啃咬后颈,动作带着粗暴,像是在惩罚一只脱离掌控的猎物。
白温年忽地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他假装逃跑激怒乔封,只是想知道乔封面对他的离开究竟会有多疯。
他有病,喜欢这种偏执粗暴的掌控与禁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深切地感受到被在意被需要的感觉。
他喜欢待在乔封身边,他讨厌那个被安置在海边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