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中,血屠疯虎两次出现,一次出现了两天,而第二次出现了不足一天,这个消息迅速的在异族之中传播,异族对于战孤山的追剿,也严密了许多。
战孤山没想到,自己的一次魔化,竟持续了半年,现在时间是最为宝贵的,早知如此,还不如第一时间回兵站呢!
遁走之后,战孤山抓了几个异族和东土的修士,弄明白了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七绝原上的变化,半年的延误,让他有些心急了。
处理了这几个杂碎,他没有再生事端,而是运起遁地神通,快速的向兵站赶去。
再次踏入兵站,恍如隔世的感觉扑面而来,七绝原上的荒芜与杀戮,成了战孤山最为深刻的记忆,人声鼎沸的兵站,让他有些失措,自己和兵站里的东土修士。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战孤山的形象,兵站的管事印象深刻,他一进兵站,那位管事便谦恭的来到他身前,带着他进入了地下的军营。
到了军营,得到消息的纪星,带着他通过挪移门,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无数的营房,校场上无数的修士。就是纪星要给他看的东西。
“军主。这个兵营,现在一共收容了东土修士三百余万,还有军主的手下,带来的几十万修士。罪军的精锐。和大衍的铁卫军。是这些修士的教习,虽说他们长进了不少,可与真正的精兵相比。还有些差距。”
纪星从开始就不支持战孤山收容这些死路一条的修士,这样的人,说老实话真是有些浪费粮食,七绝原上的流囚,要多少有多少,还很听话,纪星不明白战孤山为什么要收容他们。
“不错!从今日开始老子要选兵,选出精锐随老子征战七绝原,余下的你找人教授他们刺探情报,颠覆宗门的技艺,这些人老子也有大用向。”
战孤山此话一出,纪星顿时汗流浃背,这个底蕴级的炼气士,现在才明白战孤山打的主意,他这是要祸乱东土啊!这数百万修士,散进东土,会给他们的宗门带来多大的灾祸,这个都不用仔细想。
想起战孤山要入七绝原的事情,纪星突然觉得,和这位第十军主合作,绝对是疯子才会干的事情,这样的人进入罪军高层,到底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呢?弄不好整个罪军,都会被他带上绝路。
望着一脸惊容的纪星,战孤山诡异的笑了,想从他这里谋好处,没有付出怎么行?看到纪星最后露出的坚定目光,战孤山知道,自己进入七绝原深处的一个奥援算是坐实了。
“军主!罪军传承至今实是不易,只望军主能体谅高层的苦衷,莫把炼气士在此界最后的传承,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作为炼气士的一员,虽然有自己的小算盘,但纪星也是有原则的,他战孤山是东土大衍皇朝的子嗣,没了罪军,一样可以在大衍战氏的庇护之下生存。
可他纪星还有七绝原上,无数隶属罪军的炼气士,一旦罪军失势,等待他们的就是东土修士无尽的追杀,人元大丹是炼气士一脉永远的苦痛。
战孤山进入七绝原谋求地位,这个无可指摘,但他要是想把罪军,拖入族战的泥泞,不说罪军的高层不答应,他纪星第一个不答应。
自近古炼气士一败涂地,东土一直由修真者掌握,不到阖族灭亡的关键时刻,罪军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一旦罪军失势,修真者能放过他们这些炼气士?
“呵呵!老子也是炼气士,败坏罪军对老子没好处,保存罪军的实力,也是老子想要做的,因为这罪军关系到老子这个王爷在东土的地位,没了罪军,老子这个炼气士,也活不安稳,你说是不是?”
对于纪星的想法,战孤山一清二楚,自己分裂东土宗门的举动,看来是引起他的戒心了,可这事不得不做,至于罪军那里清洗一部分人也是必要的,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罪军的权柄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唉……”
纪星一声长叹,算是应下此事了,可他心里,对这位第十军主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的心机太过阴沉,与他合作也不知是福是祸。
“异族在七绝原上有大动作,九成九是针对老子的,你看看能不能,让罪军分派一些罪奴过来,一旦战事不力,咱们也好有个预备队。还有那些流囚,也多弄一些,异族在毕福关有阴谋,那些没什么大用的流囚,说不定能为东土,拖延一下时间。”
回兵站的路上,战孤山对于异族的谋划,想了一些,可没有罪军的支持,自己所能做的很有限,想要真正的帮东土,打赢这次灭族大战,罪军的支持很关键,但是没有进入七绝原深处,对于掌控罪军,他心里也是有些没底,只能看看罪军高层的态度了,这些罪奴和流囚,再不济也能为东土拖延一些时间。
“军主!不瞒您说,罪军的高层。对东土也不怎么关注,流囚您可以随意调遣,可罪奴……”
罪奴虽说在罪军眼里,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他们的战力也是非凡,为东土动用大批罪奴,不是纪星能够决定的。
“不用说了,你与罪军联系一下,看看那些大老爷们,给不给老子一丝薄面。若是拒绝。老子也有进七绝原问罪的由头了。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挑选精英修士,和流囚里面可堪一用的人才,至于罪奴之事。处理完了这些。你亲自去一趟七绝原深处。也好帮我探探高层们的口风。等七绝原散兵战稳住架势,老子势必要进去一趟的。”
纪星一个底蕴级的炼气士,也是甘做鹰犬。匆匆的去处理战孤山吩咐的事情了。对于权力的争夺,只要在人堆之中,**只会越来越强,纪星此人,修为到了,可心境还差了一些。
望着远去的纪星,战孤山叹了一口气,这权力真是个好物件,无论年纪老少,修为高低,要想不受他的诱惑难呐!再看看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