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些,覃烟心里还有她不愿意承认淡淡的恐慌围绕。
她始终是畏惧的。
她畏惧独守空房那么多年,跟多个女人争风吃醋,感情易变,最后落得凄惨死亡的下场。
想了许久,覃烟终究将那平安符翻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夜明珠将屋子照亮,覃烟便找了一个相同大小的荷包,将平安符放了进去。
然后放在衣物之上,待明日,便可以直接戴在腰间。
穆景迟离开苏家,黑暗中,男子黑眸晦暗如深。
穆景迟心里知道覃烟在恐惧什么,成婚多年,他该对自己妻子熟悉的通透。
可他,该如何证明他绝不会像前世那般?
穆景迟沉思。
将旁边拿着火把等待的阿林吓了一跳。
“公子这是跟覃四小姐又吵架了?”
穆景迟冷睨他一眼,“这张嘴不会说话就捐了。”
男子大步流星,后头阿林心里偷偷腹诽,面上却含着笑跟上去。
“公子您等等小的。”
翌日一早,覃烟起床便听见外面喧闹。
“外面这是怎么了?”
云霓给覃烟挽发,笑着解释,“各房夫人都有些姐妹和娘家人,偶尔会举办一些赏菊宴邀请府上来玩,如今想必是哪个夫人在举办赏菊宴,正好路过我们这儿。”
云霓拿着桌上的荷包,“小姐这次可要戴上这荷包?”
覃烟瞧见是昨晚那个,点头,“嗯。”
荷包戴在腰上,覃烟瞧着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晓玉进来禀报,“小姐,是崔氏在举办赏菊宴,派人来各房通知各房的人,问问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呢,也派人来咱们这边问了,小姐要去吗?”
晓玉并不知崔氏拿了她荷包的事,只当是例行来问问。
覃烟却瞬间察觉到不对,怎么昨日拿了她的荷包,今天就举办赏菊宴?
让覃烟不多想都不行。
晓玉道:“照奴婢说,这崔氏如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有心思举办赏菊宴,恐怕这赏菊宴的目的也是为了不可见人的目的,小姐不去也罢。”
晓玉撇嘴。
覃烟笑道:“别胡说,出门莫要叫她崔氏,听明白吗?”
“奴婢就是在小姐面前贪贪嘴。”晓玉吐吐舌头。
覃烟没忍住笑了,“派人先去苏姐姐院子问问,苏姐姐要不要去,若是去我们同行。”
苏家很大,三房并不是走两步就能到的,还是有些距离的。
云霓点头,“奴婢现在就去。”
云霓很有眼力见,将空间留给了覃烟和晓玉。
晓玉道:“那奴婢用不用给小姐换一个华丽一些的首饰?今天去见的必然都是清河有头有脸的夫人们,小姐打扮的华丽一些也挺好的。”
覃烟照了照镜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不用,这样就好。”
覃烟今天的装扮是以白玉兰为主题的,纯洁而娇,娇而不媚,正好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