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脚把门踹开。
郁安:
刘氏被门撞倒在地,眼冒金星,鼻梁生疼,她艰难地站起来,感觉鼻子下面一股热流,她用手一抹,顿时手上染了一片红。
刘氏连忙用帕子捂住鼻子。
“婶婶,你怎么了?”云遥无辜地问。
“小贱蹄子你别在这里假惺惺,村子里不能留下你这种脏货,我和乡亲们今天就是来送你去衙门的。”刘氏恶狠狠地说。
“婶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装糊涂。”云兆海拦住张口污言秽语的刘氏,走上前和云遥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去了黑街。”
“去了,每天都去。”云遥说。
乡亲们闻言,纷纷议论起来。
云兆海又问:“那你的钱是不是在黑街赚的?”
“大部分是。”云遥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乡亲们的眼神顿时变了,看向云遥的目光带着嫌恶。
云兆海露出悲痛的神情,说:“是我没管教好你,我对不起哥嫂,我会担起责任,把你送到衙门,那里会让你认识到错误的。”
在绍国,对待不检点的女人有一种特别的刑罚,叫做洗刑。就是把受刑人脱光衣服倒吊起来,往下体灌入滚烫的热水,他们认为这样能让女人变干净。
然而迄今为止,受过洗刑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云遥冷笑一声,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精准锁定在云德兴的脸上。
云德兴忽然脚底发寒,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顿时有种窒息感。
然而当他抬起头,那道目光又不见了。
“所以叔叔的意思是我去当窑姐儿了呗。”云遥平静地说。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云兆海说。
“我不认,不过你们来这里是想听我辩解的吗?”云遥反问,后又说:“别墨迹了,衙门走起吧。”
云兆海去陈家雇牛车,却被告知牛车已经被借出去了。
于是一行人徒步七八公里去镇上。
村里平时没什么大事,一遇上事大家都想凑热闹。
这次可以说是全村出动,几个裹脚的小媳妇平时走几步都费劲,今天硬是互相搀扶着跟到了县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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