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的身体状况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急转直下,脸色发青,嘴唇却被血液染出诡异的红。
几乎是粘上床,他就晕了过去。
云遥一瞬间心脏抽疼,她飞奔到最近的一家名叫仁和堂的医馆。
此时家家户户都在过年,仁和堂也一样,云遥猛敲大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云遥快急哭了,继续跑向下一家,不管怎么敲,依旧没人回应。
驾着马车的允柯路过这里,见云遥这样,走过来询问情况。
云遥带着哭腔说:“我需要大夫救救我相公。”
允柯原本是受齐宣侯的命令给小侯爷送些东西,见着姑娘如此难过,他动了恻隐之心。
东西可以晚点送,但人命关天,既然碰上了,就救一把。
于是允柯道了声:“你等着。”便飞身而去。
大概过了十八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允柯一手提溜着府里老大夫,一手扛着药箱子出现在云遥面前。
老大夫手里还握着筷子,嘴里还咀嚼着什么东西。
允柯道:“上马车,指路。”
云遥顾不得多想,在飞驰的马车中指路,停到自家门口。
允柯一下子傻眼了,他意识到生病的是小侯爷,连忙回去叫齐宣侯。
云遥急得不行,扯着老大夫的衣襟往里拽,一路拽到郁安面前。
“大夫你快看看,我相公怎么了?”
离开这么一会儿,郁安在昏迷中又吐了几口血,老大夫上一秒还在想自己会不会中风,下一秒赶忙将郁安侧过身,防止他被血呛死。
老大夫光看郁安模样已是神色凝重,又仔细号了脉,道:“中了狡枯,最多还有半个时辰了。”
云遥脑袋里嗡的一声,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她急得不行,扯着老大夫吼道:“那你倒是解毒啊!”
老大夫一眼就看出床上之人是小侯爷,他浑浊的眼黯然无光,掀开被子,开始为小侯爷施针。
然而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只见郁安米白的广袖上慢慢渗出丝丝缕缕的红色,逐渐漫溢开来。
这一幕十分的诡异。
云遥怔愣地看着郁安,就见他的脸,脖子,手,全部向外渗出鲜血,从小滴到大滴,顺着他的脸部轮廓落在枕头上,染出一朵朵血花。
老大夫颓丧无力地说:“像狡枯这样的剧毒,至今没有解药,老夫无能为力啊。”
“那我去求神医,”云遥努力稳住身形,声音颤抖不止:“我去求窦燕堂死也要把他拉过来。”
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打开宅门,一下子撞到重新赶回来的允柯身上。
允柯旁边,站着一个气质出尘的高大男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