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勉为其难地点头道:“也是,毕竟他明天就要被斩了。”
陆知许想到什么,他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地问道:“此人可是南越质子?”
“是。”云遥没有隐瞒。
徐竟舟和陆知许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云遥怎么谁都认识?
半晌,陆知许犹豫着道:“全京都的百姓都盼着南越质子被斩,若是把他救走,我不是会人心惶惶。”
他已经下意识笃定云遥有办法把人救走了。
云遥立刻道:“那不救了,我本来也没想救。”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端了个盆子,开始洗郁安和小阿擎换下来的衣服。
徐竟舟和陆知许面面相觑,眼看快到傍晚,两人去灶屋洗米烧菜了。
从甘雨镇出来这一路上,两人少不了要自己搞东西吃,如今的厨艺至少也远超郁安了。
不远处的云遥洗衣服洗得烦躁,她越搓越用力,越搓越快,发出的布料摩擦音居然有些吓人。
徐竟舟和陆知许注意她许久,时不时会睨她一眼。
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云遥把袖子撕开了。
云遥愣了一下,尴尬地看了看手里的湿袖,又默默放回水里。
先洗别的衣裳吧。
于是等郁安回去时,就发现他的长衫正静静躺在水盆里。
他以为是云遥洗累了,就脱下官服,撸起袖子,准备自己洗。
于是他从水里拎出一片袖子。
郁安:?
云遥刚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面上带了一点红晕。
郁安道:“补补就好了,不碍事的。”
说着,他淡然地开始洗衣服。
晚饭时,云遥颇有些心不在焉,她从土豆炖肉里夹出一块姜,若无其事地放到嘴里咀嚼。
下一秒,她整张脸顿住,把姜块吐到垃圾桶里,又“呸”了好几下。
郁安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云遥很少有这么糊涂的时候,郁安担心她生病,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云遥微微叹气,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郁安想到云遥和南越质子书信来往这么久,当场黑了脸。
他冷哼一声,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冷声道:“记得赔给一件一模一样的长衫。”
云遥眼角一抽,莫名感受到一股怨夫的气息。
她立马摆明态度道:“不救,南越质子有什么可救的,有时间还不如多看看相公。”
说着她狗腿地凑过去,依偎在郁安怀里,使劲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