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神色一动,脑子里多了个想法。
这晚,她把之前被她一箭射倒的大树扛过来,哼哧哼哧地开始忙活。
隔天,当一张床上折叠桌出现在赵风眠眼前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云遥演示地掰动桌子腿,立在赵风眠身上道:“用这个吃饭应该会方便一点,不用的时候折起来就好了。”
赵风眠摸了摸光滑平整的桌面,莫名有些别扭地道:“谢谢,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云遥无所谓地摆摆手,出去忙活去了。
又过了一天,云遥把赵风眠的衣服缝补好,放在赵风眠床边道:“我缝衣服的手法还是很精湛的,从外面看不出来。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可以赔给你。”
赵风眠摸了摸干净的料子,微微敛眸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云遥点点头,留下一句“有需要叫我”就离开了。
这天晚上,外面格外的冷,云遥给每个房间都放了个火盆,免得有人着凉。
郁安和小阿擎的房间都有了火盆,云遥又端来一个,踢了踢赵风眠的房门道:“我来给你送火盆。”
“进来吧。”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云遥一进去,就见赵风眠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看来是真冷了。
云遥把火盆放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我走了。”
“等一下。”赵风眠忽然叫住云遥。
云遥眨眼道:“有什么事吗?”
赵风眠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哈?”云遥古怪地看着他,说道:“我没做什么啊。”
这小子是吃啥长大的,被人重伤还能说出这种话。
赵风眠一顿,闷声闷气地道:“没什么,你走吧。”
云遥耸肩,转身离开了。
后半夜,外面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夹杂着猛烈的狂风,一下下撞击着窗户。
雨下到凌晨就停了,但外面湿乎乎的一片,又十分阴冷。
云遥给郁安的紫袍里又加了件衣裳,又叫他拿了家里最大的油纸伞,才让他去上朝。
天这么阴,黑蛋晒不到太阳,干脆窝到房间里睡大觉了。
屋檐下偶尔有水珠滴落,云遥正在熬药,忽然听到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些声音是从赵风眠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云遥一愣,走过去开门查看,就见赵风眠正倒在地上,身前一片红色,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而在他身旁,衰落的烛台已经碎裂,装水的瓷碗也碎成几块,在地上留下一片炸开的水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