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郁安带着窦燕堂急匆匆地进来,身上还带了一丝夜晚的凉风。
窦燕堂起初神色如常,她慢悠悠给云遥诊脉,忽然就变了脸色。
那双烛光下妖冶的阴阳眼忽然就多了几分震惊,细细一看,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云遥无语地道:“我是中了什么很新鲜的毒吗?”
“不。”窦燕堂笑着道:“都是我十几年前玩剩下的。”
说着他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云遥道:“把这个喝了。”
云遥照做,她打开瓷瓶,立刻闻到一股诡异的草味,像是大白天走在树下淋到雨,以为是雨滴,实际上是树上有虫子在撒尿。
她捏住鼻子,一口干了这瓶药,顿时面容扭曲,嘴裂成了苦瓜。
不多时,一种透心凉的感觉在胸腔中传开,她感觉力气在渐渐恢复,身体也轻松了很多。
她站起身,兴奋地道:“好厉害,在皇宫逛了一天的疲惫都没了,感觉力量都要溢出来了。”
说着她前后活动活动肩膀,又甩了甩胳膊,脑子不由自主地幻想把太子揍成人饼的画面。
下一秒,她拳头碰到墙面,砰的一声巨响,墙被她砸出一个大洞。
云遥:
两百多岁的窦燕堂身体僵硬了一瞬,忍不住揉了揉震得发疼的耳朵。
郁安则是走上前,心疼地握住云遥的手,问道:“疼不疼?”
“不疼。”云遥笑意盈盈地依偎在他怀里,要不是身后有个大洞,还真能在她身上看出几分小鸟依人。
窦燕堂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走,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们。
云遥没有忘了正事,她松开郁安,转为握住他的手,看向窦燕堂,问道:“这是什么毒,能再给我些解药吗?”
窦燕堂笑了笑,摇头道:“这不是毒,是蛊,不过你没有中蛊,只沾了些虫血,导致失了力气。你若真中了这蛊,应该当场身亡了。”
郁安心脏抽疼一瞬,握着云遥的手收紧了些,咬牙道:“他居然下蛊。”
云遥安慰地捏捏郁安的手,想到那惨死的小宫女,心中不免有些困惑。
太子又没有西域血统,怎么还会下蛊,难不成身边有什么高人?
似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窦燕堂高深莫测地哼笑两声,眼神说不出地自豪:“伤了你的人,应该是我的杰作,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云遥听他这自豪的语气,火气直冲脑门,她瞪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造出了什么怪物!”
她抓了抓脑袋,一阵烦躁。
太子这人,位高权重,有武功,够阴毒,现在还会下蛊,反派的buff都被他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