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皇子发出一声倔强的鼻音,被云遥狠狠瞪了回去,赶忙收回心里那点不乐意。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就是没有出去救人的打算。
一来云遥不会真的把二皇子怎么样,二来他们也不想和能用两根手指掰断剑刃的女人交手。
太可怕了。
千秋节这日很快到来,第五子书早早给云遥和二皇子准备了小厮的衣服,不多时,云遥和二皇子跟在第五子书马车旁,低头毕恭毕敬地走着,真就如同两个下人。
然而实际上,二皇子只感觉旁边云遥散发的黑气朝他扑面而来,仿佛只要他不听话,下一秒就会变成死尸。
不知道走了多久,几人终于来到大殿,云遥和二皇子一左一右站在第五子书身边,却都是心不在焉。
云遥朝高台上看去,一眼就看到面无表情的郁安,他此刻一身黄袍,淡漠的表情与周身的贵气格格不入,看上去有股不伦不类的美。
郁安感受到一束目光,正困惑于谁敢明目张胆的看二皇子,一抬眸却与云遥来了个对视。
郁安诧异,随即脸色阴沉下来,显然对云遥如此冒险的举动非常不满意。
云遥读懂了他的眼神,讪讪地笑了笑,用嘴型比了“寝宫”两个字,随即又愧疚又心酸地低下头。
不多时,宴会开始,惠康公主身着华服走上台,随即是长达两个时辰的繁冗步骤。
二皇子站得腿都酸了,他如腿上长了爬虫般挪来挪去,被云遥一下踩住脚背。
云遥用细小而带着威胁的声音说:“你别再引起别人注意了,哪家下人向你这样的。”
二皇子一噎,不敢再多动,哀怨地看了云遥一眼,又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进入尾声,周围人都开始吃席,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第五子书站起来,带着两个“小厮”离开。
宴会上人多口杂,自然不允许乱走,很快一名粉衣宫女跑过来问道:“阁主大人要去哪里?奴婢给您带路。”
第五子书早料到会如此,于是点点头道:“我要去如厕,你带路吧。”
宫女闻言,规规矩矩地在前面走着,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出了大殿的视野范围内,云遥上前一记手刀劈过去,那宫女便软趴趴地晕倒了。
云遥把宫女拖到不显眼的草丛边上,拍了拍手,跟着二皇子朝寝宫走去。
拒他说,皇宫的建筑都是有记录的,每一处都有专门的作用,所以就算要给他准备寝宫,也多半是在他未成人时居住的地方。
那头高位上的郁安余光一直看着云遥几人,自然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离开,他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也缓缓起身,借着如厕的由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