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之乎的心中一片哀伤。他抱着红儿缓缓起身,将她轻轻地放在马车后面,拂了拂红儿的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转身,站定。
他的神情有些木然,长刀已出鞘,他用双尖刃之刀缓缓地划了一个圈,然后沉声道:
“你们,全部得死!!!”他的语气极为凝重,让人无法怀疑他能说到做到。
一百多个身着金黄色劲衣之人的圈子越围越小,当围成一个三丈左右的圈子时,他们齐齐站住了。
然后,从那群人中走出三个人来,,柳儿一看,正是丰酒、丰醉、丰傲雪!
丰傲雪冷冷一笑,道:“我早已说过,没有人能对我那般无礼。现在,你们便要为你们的鲁莽付出代价。”欧阳之乎冷声道:“到现在了,你还演什么戏?
即使我到另外的酒楼去,那儿的伙计照样会说问天教教主的女儿已先订下了一个桌席!”
奉傲雪笑了,她的笑容其实也挺好看的,只是冷了些,笑罢,她道:“聪明,很聪明,若是我以全力与那个野丫头相搏,她恐怕早已倒下十次了。
可惜呀,你这样的聪明来得太迟了。”欧阳之乎缓缓地道:“不迟。现在,我若将刀扎入你的心脏时,我绝不会有任何不忍之感了。”丰傲雪道:“如此说来,本来是会有不忍之感的?”欧阳之乎点了点头。
丰傲雪道:“因为我的美丽?”欧阳之子摇头道:“不,你不美丽,你只是漂亮而已。
有时候,我们也可以说一匹母马长得很漂亮。”奉傲雪脸色变了变,却仍笑道:“没有人能激怒我的,你不是想让我一怒之下抢先对你出手么?不!
不可能的,我手下有上百号人,我为何不先让他们上?我就不信你能在杀了一百个人后,还是手不颤,眼不红!”似乎,在她的眼中,她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只是用来以性命换取欧阳之乎的不安的。
欧阳之乎闭上了嘴,他要用刀说话了。
一股无形的杀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渗透在每一寸空气中,让人难于呼吸视听。…
丰傲雪毫无表情地道:“全上!”一百多号人便齐齐拔出刀剑,向欧阳之乎这边疾扑而来。
欧阳之乎的刀斜斜而立,刀身并无光泽,便如一个内敛沉默的人。:;十几柄刀、剑、枪、戈同时向欧阳之乎身上招呼而来。,他们的武功都是干平之辈,但无论如何,十几个人同时向一个人进攻,那声势也着实骇人凌厉。
欧阳之乎的刀光已闪起!他的身形也飘起。
在漫天飞舞交织的各种兵刃联成的光网中,欧阳之乎的刀在穿梭、飘飞!
没有一声金铁交击之声!欧阳之平的刀便那么如鬼魅般地从几乎密不透风的兵器之网中突颖而出,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对方的喉间、腹下、胸腔……
他的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所以当十几个人全部都倒下时,竟没有听到一声惨呼!
惨叫声全部被这把刀封住了!
丰傲雪的脸色变了,她知道这十几个定是会死的,但她没有想到会死得如此干脆利落,似乎十几个人只是一个劲地向欧阳之乎的刀上撞去。即使是撞,也会有个偏差,可欧阳之平竞无一失误!
众人已不由后退了数步。
他们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如此干脆利落的死法,仍让他们有些心寒。甚至,他们觉得这已不是在搏斗,而是由欧阳之乎在演示杀人的刀法。
那个喉头中了一刀的人只有一道红印在脖子上,但他的喉骨已被完全切断…
…
俯身倒地的那个瘦弱汉子只是肋下有一条刀伤,但他也死了,因为刀从他的肋下穿入后,已斜斜向上,将他的心脏搅7个粉碎!
还有一个人已变成二半。欧阳之乎的刀竟在电光石火之间以他的刀一切而下,从正中将他整个身子切作两半!
更多的人,只是额头上有二点红,一上一下。那是双刃刀留下的,这是二点要命的红色。
丰傲雪本是粉红色的脸,已有些苍白,她“咯咯”一笑,道:“好!好!我引艮久没见过如此优美洒脱的杀人方法{。”欧阳之乎缓缓地道:“我还为你留下了一种更优美洒脱的杀人方法。”奉傲雪竟不慎怒,她只是偏着头,问道:“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刀法吗?”欧阳之乎笑了,笑得让人心寒,他道:“本来我从不告诉别人的,但既然你已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这种刀法便叫‘空定刀’,是从‘易佛心经’中学来的,现在,‘易佛心经’便在我身上!”言罢,他缓缓地从他的怀中掏出那本“易佛心经”。柳儿心中一动,明白了欧阳之乎的用意,他是怕丰傲雪那帮人分作两路,一路杀向欧阳之平,一路围攻自己,才如此以“易佛心经”相引诱!
但如此一来,他便更是众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