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这才知道丰红月已惨遭毒手,丰红月一向待人宽厚,对他从不耍小姐脾气,所以唐木一向对丰红月敬重得很,没想到丰红月已遭了毒手,于是他便决定与夏荷一道也为你娘丰月红报仇,同时,也可能是在为我师父报仇。”
“后来,经我撮合,他们结成了夫妻,产下一子,取名唐少文。那段时间,他们一直东躲西藏,以避过丰魂星的追杀,没想到夏荷终是未躲过,死于丰魂星的属下手中。”
“那时,我们已察觉丰魂星最关注的便是我师父的武学心得。而要得到武学心得,就必须依靠‘无影鹘鹘’,而那时除了唐木之外,天下已无第二个人能驯服那只怪鸟了,所以他们一心要找到唐木!”
“于是,我们几个人便从江南来到河北,唐木也扮作了丰寒星的家人,而唐少文则做了丰寒星的义子。”
说到这儿,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相距这么远,丰魂星还是能嗅到我们的行踪。”
欧阳之乎道:“丰魂星的‘飞魂楼’在江南?”
丰千星点了点头。
说到此处,天早已大亮了。
从这山上向下看,可以看到柳镇的街巷及街巷中熙熙攘攘的人们。
丰千星与欧阳之乎经历了一夜之事,都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于是一时便静了下来。
二人站在晨光中,注视着柳镇。
突然,欧阳之乎发现“清歌茶楼”那边有些乱哄哄的,不由心中一动,忙凝神细看,果然如此,似乎还有金铁交鸣声隐隐传来。
欧阳之乎略一思忖,便对丰千星道:“前辈,在下欲过去看个究竟,这便告辞了。”
丰千星道:“请便吧,我也有事要去办。”
于是二人便告辞了。
欧阳之乎一下山,便展开绝世轻功,向西侧的“清歌茶楼”那边飞身掠去,其势快如闪电!
虽然欧阳之乎尽量往僻静之街巷奔掠,但柳镇太过繁华,仍是被不少人看见,他这一身如轻烟般掠飞的轻功,引得别人惊奇欲绝;几乎以为遇见天人了。
转瞬间,欧阳之乎便到了“清歌茶楼”前面的那块平阔处。
却见那儿已围成一个大大的人圈,人圈时大时小。一会“哄”地散开,然后又慢慢收拢。
金铁交鸣之声便是从人圈之中传出的。
欧阳之乎挤又挤不进,又不便从众人头上越过,更不用说以掌力推开众人了。
眼看圈子里的金铁交鸣之声越来越激烈,欧阳之乎不由很是着急。
突然,他发现人群外面有人在叫卖烟花、及小孩子玩的面具,他便赶紧上前,买了一只大烟花,然后给了那个汉子一锭银子。
一只烟花,哪值得一小锭银子?这么一来,那个卖烟花的人便找不开零钱了。
欧阳之乎急声道:“不用找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那汉子却将他一把拉住,道:“丰公子,你可千万莫生气,小的的确是找不开。”
欧阳之乎一愣,方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这汉子以为他便是丰少文,见自己这么一转身便走,以为自己动了怒,不由有些害怕,才出言相求。
欧阳之乎便一笑,道:“我怎会生你的气呢?”
他这么和善一笑,本是为宽慰这人、哪知在汉子眼里看来,却是丰公子在阴阴一笑呢。
他不由更是骇怕,心中懊悔不已,心道:“自己怎的如此浑账。要来摆这狗屁小摊卖这狗展烟花?若是丰公子借机寻点事,自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于是,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道:“丰公子再……再稍等片刻,小的……小的一定将丰公子的银两兑零了。”
欧阳之乎见他如此纠缠不清,不由又气又急又好笑,便一板脸,道:“还不放手?”
那汉子便如被人烫着了一般撒开手,急急地看着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不由有些不忍,便抓了几个孩子的面具在手,道:“剩下的银两我买这个了。”
那汉子这才放下心来,一迭声地道:“那好,那好。”
欧阳之乎挨着人群,悄悄地点着了烟花,然后往众人脚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