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动静的宋千绝顿时火上浇油,想也想便沉声喝道,一边猛然抬起来想看看谁敢乱闯御书房。
但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他那还没说完的声音便戛然而止,脸色大变,“父、父皇!您怎么来了?”
恨铁不成钢的心理让乾帝的脸色显得异常严肃,“你自个一人躲在这里生闷气?”
宋千绝忙门辨道:“没,没有!只是来个歇歇脚而已。”
乾帝也懒得揭穿,又轻叹一声道:“刚才朝会上,你们通过了那什么新的婚姻法?”
宋千绝额角微汗,如实回道:“是的,父皇?正要前去向您汇报呢,没料您早已知晓了。”
乾帝没好气道:“为父只是退隐而已,又不是聋了哑了,老得不知事。”
宋千绝心里不由一紧,他不清楚乾帝此来是不是问罪,但显然脸色不太好。
尤其是说完刚才那句话后便开始沉默不语,犀利的眼神只管打量着他,更让他忐忑不安起来。
您到是继续开口说啊,老这样盯着我又是什么意思?压力好大!
为了打破沉默,他小心翼翼地主动挑起话题,“父皇,这事……您怎么看?”
乾帝这才缓缓说道:“我怎么看已不重要,反正都已经通过了。”
宋千绝更加坐蜡,“那新婚姻法,对大乾未来是好还是坏?”他又问道。
乾帝淡淡道:“是好是坏都不打紧,反正都是无关紧的小事,动了不朝纲的。但是!”说到这里时,乾帝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它的推出过程,你很被是吧,所以才不心甘的事后躲到这里生闷气?”
宋千绝像做坏事的小孩被家长抓个正着一般,又羞又急,“我没有不心甘,也没有生闷气……”
乾帝叹道:“就别强行辩解了,为父我此来,也不是为了指责你。只是想告诉你,已经发生的事,即使便不如意,也得敢直面视之,而不是一味躲避、否认,那才是懦夫的行为!”
宋千绝这才脸色一红,掩旗息鼓道:“父皇教训得的是。我……确实很被动,可当时也是没办法,李魏那千杀的,他……”
乾帝打断道:“他在朝会上强推,最终还成功了是吧?”
宋千绝像是终于找到诉苦对象,心中的万般委屈一股恼全部迸发,“对,那家伙简直越发肆无忌惮,父皇,您一定得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乾帝摇头,语气坚决道:“如今是你持政,即便要敲打也是你的事。我这次过来,想要说的却不是这点。”
宋千绝微微一愣,眼神里充满疑惑。
您过来找我,既不是要指责我,也不是对新婚姻法本身进行评点,而且还是想教训教训下李魏,那您到底想干什么?
顿了顿的乾帝接着又道:“你啊你啊,你可明白李魏那小子为什么能够强推成功?”
宋千绝眉头皱起,开始陷入深思。他似乎有所悟,却奈何又抓不住清晰的要领。
“父皇,你就直说吧,那家伙为什么能够做到?”他抬头问乾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