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寰宇早已经习惯聿家这对双生子逢言必怼,只是自己此时根本无心听他二人乱扯,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在方壶山与梼杌的一战,待他意识渐微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遥兲的脸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清水洞里自己曾对遥兲拔剑相向,这到底是幻想还是真实的?而这一切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人能够回答自己,那就是穆遥兲。
“身体怎样?”“听师父说你也受了重伤?”秦寰宇和穆遥兲二人同时开口讲话。
“已无大碍。你的伤。。。。。。”秦寰宇特别想问,遥兲所受的伤是否是被自己所伤。
“我的伤在回到阆风后不久便已痊愈,不必担心。”穆遥兲抢在秦寰宇问出口之前作出回答,同时做了一个制止的眼神,示意秦寰宇先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哪有痊愈啊?你瞧瞧你的眼睛,这梼杌果真是只上古凶兽,瞧把你伤的。要不是师父说可以驯化梼杌给你当坐骑,我就杀了它来给你解恨。”聿沛馠愤愤道。
“眼睛?”秦寰宇再次盯着遥兲被垂发遮住的地方。
“嗨,给你看看。”说着聿沛馠伸手撩起穆遥兲的头发,“你看这眼睛被梼杌灼烧的这般。。。。。”
“做什么!”穆遥兲没有想到聿沛馠会去撩起自己的头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着脾气打落了聿沛馠的手。
但是就在刹那间,秦寰宇还是看到了被遥兲掩盖住的眼睛,眼瞳殷红,深邃却木然涣散,于是心中一紧,愧疚之心袭来。
“哼!招人烦了吧。”聿姵罗此时双手掐腰,神气十足教育起聿沛馠道:“你当这是值得夸耀之事啊,若伤在你身上你可乐意到处给人瞧?”
聿沛馠抿着下唇,委屈巴巴的看向穆遥兲,穆遥兲把脸转向另外一侧,不去看他。
“看在我最近一直在方壶山做苦工这般劳累的份上,就原谅我了吧。”聿沛馠道。
穆遥兲心里叹了口气,要说聿沛馠的修为里,所有的法术剑术都比不上他的“涎皮涎脸功夫”练得好,于是穆遥兲回头瞥了他一眼,就当做原谅了。
“苦工?”秦寰宇问。
“喔,你不知道。你和遥兲回到阆风就各自昏迷养伤,但是方壶山下那些百姓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啊。梼杌确实是被降服了,可是清水洞却塌了,水源还是被落石阻塞了。这段日子可是苦了我们几个弟子了,整日里帮助村民清理石堆,今日这也是巧了,方壶山那边刚完事儿,就听说你从灵台回却尘了。”
“诶?既然今日你们两个人都在,倒是给我们说说,那天你俩在清水洞里倒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聿沛馠突然一问,旁边的聿姵罗也来了精神,一脸好奇的附和道:“是啊,遥兲你当时为何要我们以罟兽锁捆了寰宇回来啊?”
“过去的事情有何好说!寰宇刚回却尘,该让他好好休息。”说完遥兲冷着脸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前又转身对着屋内道:“还不走!”
聿姵罗见穆遥兲莫名其妙的又发了脾气,只得冲着秦寰宇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垫着脚尖悄声跟在遥兲身后蹦出寝室。
寝室里只剩下聿沛馠在后面瞪大眼睛盯着穆遥兲离开的背影,接着对着秦寰宇嘟囔着:“怎的这么大脾气?你快跟我说说,与梼杌那一战,究竟是清水洞的落石砸遥兲脑袋上了,还是清水河的水灌进他的脑袋里了?”
“罢了罢了,我也回了。你好好修养,改日我再来寻你喝酒。”聿沛馠刚要抬步离开,手臂就被秦寰宇往回一拽,“唉唉?怎么了?”聿沛馠冷不丁的差点儿摔倒。
“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秦寰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