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殿前再次传来聿姵罗毛骨悚然的笑声,听得人心底发毛。
聿姵罗嘴角扬起冰冷的弧线,神色慵懒,眼底深处尽是不屑一顾的藐视,她阴柔邪魅地说道:「岑长生,想必你入我清蔚宫多年,一直暗怪为师不曾教导你分毫,让你在此平白蹉跎岁月。那为师当下便教你一课,那便是「木强则折,革固则裂」,齿坚于舌而先之弊!」
「你!」
岑长生星眸里闪耀着犀利的仇恨目光,恨不得干脆现在便祭出沁白雪来生死不顾地刺向聿姵罗,哪怕同归于尽亦要为三花庄的亲人们报仇。
她的手心在袖袍下寒芒闪烁,透着隐隐肃杀剑气。
可偏偏就在这一发千钧之时,又听聿姵罗开口说道:「诶——为师我虽是一个说一不二之人,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当然是可以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只不过呢,这个选择的权利仅有一回」
聿姵罗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像是从腹部深处发出来的,干涩而刺耳,诡异得令人心中一颤。
岑长生只觉得心中好像有一个扯紧的绳子崩然断裂,心怦怦直跳,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不祥感油然而生。
「你此话何意?」
岑长生神情不定地看向聿姵罗,试图想要从聿姵罗冰冷慑人的双瞳里寻到些蛛丝马迹。
「呵呵呵——」
聿姵罗媚眼勾人心弦,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冷笑。
「你究竟——」
岑长生的心不禁跟着这笑声一同颤抖,原本笃定的星眸此刻东闪西挪,甚至总觉得聿姵罗的双眸里面蕴含着什么还不曾被岑长生察觉地「玄机」。
聿姵罗倒也没想在此事上卖关子,见自己故弄玄虚之势已起到了震慑效果,她不可一世地对着岑长生身旁高挑起下巴。
岑长生循势转头望去,顿觉不对,因为方才引着自己来清蔚宫面见师父的王愉心已不知何时没有了踪影。
岑长生面色一僵,惕然惊惧,手心里沁满一掌冷汗。
她慌忙回首朝殿门方向看去,却早已没有了王愉心的身影。
空旷的感觉涌遍全身,岑长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股不祥的念头不断纠缠在脑海,却又寻不到半分痕迹。
「王愉心师姐去哪里了?」
「此刻才察觉吗?呵呵呵,莫要紧张,是为师我派愉心去办点儿事,否则怎能让你对这为师赐予的段姻缘心甘情愿?」
聿姵罗胸前两轮明月高挺,丰盈圆润,就如她骄横的气焰一般昂昂自若,无所顾忌。
「你要做什么?!」
岑长生眼神迟滞,心慌意乱,对聿姵罗狠辣手段的厌恶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吞没。
聿姵罗不慌不忙地伸展一根纤指竖在唇边,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嘘——先莫要做声——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