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过的,叫作大宁的国家,当今的皇帝用的年号是永顺。
“永顺十三年啊,长岁你没事吧?”
他爹伸手摸他额头,姜白野想说我是饿晕过去的,却只道:“分家了吗?”
两口子脸一沉,“你放心,这个家该有你的那一份,谁也不能少!只要我们不承认,看他们敢拿我们怎么样!”
却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姜大柱吓得险些跳起来,本能反应就是往何氏后面躲。
姜白野额头青筋跳了跳,面无异色地望过去,就见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姜老头站在门外一脸嫌恶地看着他。
“滚,都给我滚出去!已经分家了,别想赖在这里!”
“爹……”
姜老头一看到这个软蛋,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带着你的废物儿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姜大柱几乎不敢反抗,就要行动的时候,被何氏一把扯住。
她红着眼气急败坏,想要破口大骂,又顾忌着要在这个家待下去,可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就在她咬着牙膝头一弯,准备下跪的时候,一双手紧而有力地从后面托住了她。
“娘,我们走。”姜白野对眼前这一幕并不陌生,上一世,他娘跪在地上磕了几十个响头都没能让姜老头心软。
何况这一次,他已经不稀罕。
姜老头却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一点都不意外,这个二孙子没啥本事,气性倒不小。
昨个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摘到野菜回来,今个就装病躲懒,他倒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长岁……”面对儿子难得的主动干涉,何氏有些无措,理智上想要拒绝,但这个她好不容易怀上生下来的儿子,她简直宠成了命根子。
姜白野看向拿着杆旱烟枪的姜老头,“分给我们的粮食和银钱呢?”
姜老头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哼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要是个有本事的,就别从我们要东西。”
“凭什么?”姜白野好笑,冷峻的眉眼横生出几分戾气,竟是让姜老头心里一突。
“这是属于我们的,为什么不拿走?”
前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失去了记忆,像是少了一魂一魄,心智不全,还受到书中一些设定的影响,过得浑浑噩噩、游手好闲,被人算计了一辈子都毫无所觉。
但他也是帮家里干过不少活的,只不过被人抢走了功劳而已。
他的这个爹虽是个偷懒耍滑的,娘也精得很,为了他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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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家里的十几亩田,大伯要去镇上做账房,堂哥要去学堂念书,大伯娘和堂妹留在家里做家务,可不就要指着他一家和姜老头来干。
这个国家轻赋税重徭役,种田收成的钱还算不错,他们家一年到头却见不到几个子,几乎都用来给堂哥念书,大伯在镇上赚的钱还不用交公中,征兵徭役的重担却都落在他们二房头上。
之前他爹还被征兵好几年才归家,今年朝廷要修建跨越数个州县的河渠,重苦劳力,一个没熬下来就会死人,他这爷爷,却打算上报他的名呢。
他爹娘一门心思想让他也念书出人头地,自然不依,吵着闹着要分家。
结果姜老头被大房一家撺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真的分了家,还扬言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大字不识的混子也想念书,门都没有!
惹得全村看了他们的笑话,指指点点,姜白野的名声也越发不好。
“一袋红薯,半袋米,半袋面,两百文钱,赶紧走!”姜老头不耐烦地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丢给他们。
姜大柱怕媳妇怕老子,见着这么点东西,红薯是生虫眼的,米是发黑的,面也是最不好吃的那种榆皮面,两百文也像在打发叫花子,嘴唇都颤抖起来。
“爹,这些年我们为这个家做的,当初你说越明考上了,我们也跟着沾光,好,我们心甘情愿交大把的公中,自己都没攒几个钱,可现在分了家,是不是要把我们那一份都还给我们!”
姜老头顿时阴了脸,“你们这些年吃喝拉撒不要钱吗,这个废物惹的烂摊子不都是我帮着摆平的!”
“长岁啥也没做!我说了,他是个好的,不是废物!”何氏气得眼泪直掉,险些厥过去。
姜白野连忙搀扶住她,小心安慰,不想跟这个偏心偏到咯吱窝的所谓爷爷废话。
“屋子呢,田地呢,家里养的鸡鸭猪牛都该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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